這些日子,媚兒一直都在司空府。說來,原本西北時(shí),司空府里的美人亦是很多,個(gè)個(gè)風(fēng)流,自從那位正妻得了不治之癥,早些年便撒手人寰了。這司空烈反倒變了,變得不近女色了,他不但遣散了府里的這些女人,給了每人一大筆銀子,還從此吃齋念佛,不近女色了。
每日他都會(huì)為自己的那個(gè)孩子念經(jīng)送福,還真是皇天不負(fù)有心人,他思念已久的孩子最終回到了自己的身邊。雖然只有短短兩個(gè)月,他也覺著這是上天的眷顧!這些日子,他都會(huì)在媚兒所在的那間遺珠閣外駐足,徘徊!只是他從不踏入。這里全是夜子勖安排的夜衣行者,監(jiān)視守護(hù)著南宮媚。
“敬管事,媚兒需要的盡管給她準(zhǔn)備齊全。若是府內(nèi)沒有的,盡管去購置便是?!彼究樟业?。
“好嘞,主人,小姐這長相真是天人之姿,和主人您就是一個(gè)模子里出來的?!彼究崭倪@位敬管事,自小便被送到了司空府里,身材佝僂,面色死白,但憑著做事踏實(shí),被司空烈提拔,成了府里的管事。
“本閣很想與媚兒聊聊家常,奈何世子爺?shù)娜艘恢倍肌?。。。。。你可有什么法子讓我與她見上一面?”司空烈無奈的說道。
那敬管事想了一下,湊到司空烈的耳邊,道:“主人可扮成府里的丫鬟,去給小姐送些吃的?!?br/> “會(huì)不會(huì)嚇到媚兒?”司空烈疑惑道。
“小姐可是個(gè)人精,不會(huì)被嚇到的?!本垂苁碌?。
司空烈便依著敬管事的主意,穿著奴婢的衣裳,來到了遺珠閣。只見媚兒一人獨(dú)坐在閣里,粉紗衫兒,耳邊紅寶石墜子,粉妝玉琢的,甚是妖嬈。這正午時(shí)間,媚兒是才起身不久,一直等著丫鬟送吃的來。正當(dāng)司空烈走近時(shí),媚兒一抬頭,差點(diǎn)嚇著。
“怎?嚇到了?本閣只就是來看看世子妃?!彼究樟也恢撜f什么,只就這樣說著。
“媚兒見過閣老?!蹦蠈m媚起身作揖道,她亦是觀察著眼前的這個(gè)妖孽的男人:雖是上了年歲,依舊風(fēng)姿綽約,比起夜子勖的陰鷙,司空烈的樣貌才是令女人著魔的!鼻梁高挺,眼神迷離,膚色雪白,唇紅如血,全身散發(fā)著迷人的氣息,加之低音炮般的聲線,一開口就讓人如癡如醉,如在夢(mèng)中一般,令人無限遐想。這一臉的邪魅,媚兒看得居然也被迷住了。只是媚兒迅速收住了視線,垂下眼眸。
“世子待你好嗎?”司空烈問道。
南宮媚心想著:他為何一見面便問這么隱晦的問題?媚兒莞爾一笑,道:“世子爺人中龍鳳,奴家不敢品評(píng)?!?br/> “呵呵,到底是南宮大人養(yǎng)大的,這般滴水不漏?!彼究樟倚α诵Γ^續(xù)說道:“二十多年前,本閣修煉邪功,需要至陰之體敗火,于是差人收集美人。至于這些美人,大多是人販子手中獲得。說來也巧,其中買來的一個(gè)美人,居然懷了本閣的骨血。只是后來那美人居然大著肚子逃了。本閣便差人去找尋那女人的下落,本閣在帝都的眼線早就找到了線索。”
南宮媚只在一旁聽著,一言未發(fā)。
司空烈看了看媚兒,伸手撫摸了媚兒的臉蛋。媚兒有些臉紅,有些無措,道:“閣老,那后來如何?”
“后來啊,本閣只能將此事爛在肚里,沒有將那女人和孩子帶回。”司空烈道。
“為何?”媚兒疑惑道。
“本閣把當(dāng)朝相國夫人的肚子給弄大了,本閣只能爛在肚里?!彼究樟业馈?br/> 南宮媚從來都是寵辱不驚,城府極深,如今她依舊如此。她似乎明白了,心里是忐忑不安,想著:那時(shí),母親一見媚兒就暈厥,原來如此。原來,媚兒對(duì)母親來說,是恥辱。父親倒也大度,待母親依舊那般好。。。。。。媚兒看向了司空烈,道:“父親待媚兒甚好。。。。。?!?br/> “相國的確大度,做到這點(diǎn)不易。本閣在南宮府的人說,你很依戀相國?”司空烈道。
“是。閣老?!泵膬喝崧暤恼f道。
“那次家宴,本閣一見你,便覺著你。。。。。?!彼究樟矣行┎蝗痰恼f道。
“閣老想說什么?”南宮媚道。
“你怎這么弱?我西北之地,女兒都是揚(yáng)鞭策馬,性子個(gè)個(gè)烈。你卻如此軟弱,任他。。。。。?!彼究樟业馈?br/> “都這么說,都說媚兒太無用了,只是世子爺他。。。。。。媚兒不是他的對(duì)手?!泵膬旱?。
“你若是不愿意,本閣可想法子讓你逃出他的掌控。若是君王,他是不二人選;若是夫君,你與他,性子是天差地別,恐難以融合。。。。。?!彼究樟沂且谎郾憧闯隽艘棺盂门c媚兒,根本就不是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