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色,胡了,每人三千?!?br/> 鐘源將最后一把牌推出,牌桌上的三人已經(jīng)輸?shù)脹]有了脾氣,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終于輸光了,不用繼續(xù)打了。
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了。
“哇哇哇!把他們都贏光了!”龔勝男精神十足,突然間一把抱住了坐在前面的鐘源,在他臉上叭唧的親了一口,大叫道:“老公你太厲害了!”
一下子,鐘源贏錢的幸福感就沒有了。
他只是沒有幸福感,老馬和老何他們兩個卻是濃濃的挫敗感。
想贏人家的錢沒贏到,反而每人輸了十萬美金,而且那還不是他們的錢,是從他們老大那里拿的錢,怎么交差都是一個問題。
林婉也很郁悶。
在鐘源上場之前,一切都是好的。
給他們做導游是按每天三百美金的酬勞來算的,帶他們到某些酒店吃飯住宿,也都有一定的回扣,這一趟業(yè)務(wù)七七八八的算起來賺了差不多一萬美金。
如果龔勝男輸了那十萬就不玩了,她一共可以獲得差不多三萬美金的收入,離在巴提雅買一套房子都不遠了。
可是鐘源一上場,她就開始輸,不只是把贏的錢都輸光了,還把賺的錢也給輸光了,甚至還要倒貼了幾千美金。
太國的生活水平并不是很高,幾千美金,對她來講也值得肉疼一下了。
最肉疼的是,如果收手得及時,就不是損失幾千美金,而是賺上幾萬美金。
她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貪心不足,就是這個下場。
躺在床上,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好不容易碰上一只肥羊,卻被肥羊給咬了一口,換了誰都不會好受。
突然,手機響了,她拿過來一看,是老馬打過來的。
“這么晚了,你還打電話來干嘛?”
林婉沒好氣的說道。
本來龔勝男輸光十萬美金后就不想玩了,就是這個老馬想要贏更多,冷嘲熱諷,激得龔勝男回房取本,又將鐘源激出來,弄得大家都輸光光。
想到這一點,林婉就氣不打一處來,自然對老馬沒有什么好聲氣。
電話那端老馬說道:“你帶過來的那兩人叫什么名字。”
“你們想干嘛?”林婉道,“那是我的客人,我還要在這里呆下去的,可別給我亂來?!?br/> “這是我老大的意思,你趕緊把他們名字告訴我就是了。”老馬的語氣也不好,“不要啰里啰嗦的。我們輸了二十萬,還是美金,你應(yīng)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林婉知道老馬的老大是干什么的,聽到他語氣不好,心里也有些害怕,道:“名字告訴你們可以,但是你們拿到錢就算了,可不要弄出人命來了,不然我有麻煩,你們也好不了?!?br/> “知道,我們有分寸?!崩像R不耐煩的說道。
“男的叫鐘源,夜半鐘聲的鐘,源頭的源。女的叫龔勝男。龍共龔,勝利的勝,男人的男?!?br/> “他們都是哪里人?”
“鐘源是內(nèi)陸農(nóng)村人,龔勝男是鵬城人?!?br/> 林婉看過兩個人的身份證,知道兩人的籍貫。
她知道,老馬要兩個人的名字,可不是將他們身上的錢弄出來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