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還沒有照耀過來的時候,鐘源便拖著疲憊的身軀,一手拄著木棍,一手提著旅行箱,和龔勝男一起來到了海邊。
他的儲物袋倒是可以將旅行箱裝下去,不過這有點過于驚世駭俗,不適合讓龔勝男看到,所以只能提著下山。
“男人,苦!”
鐘源心中發(fā)出這樣的感嘆。
將獨木舟推入水中,把旅行箱放里面,然后兩個人上了小舟,穿上救生衣,在淺水區(qū)用槳撐著,晃晃悠悠的離開了岸。
“鐘源,這船我怎么覺得有些不靠譜啊?”
晃晃悠悠的獨木舟上,龔勝男心驚膽戰(zhàn)的劃著槳,道:“你說我們會不會翻到海底給喂了王八???”
“不會?!?br/>
鐘源很肯定的說道。
龔勝男稍微放了點心,鐘源補充道:“要喂也是喂鯊魚?!?br/>
龔勝男的臉苦了起來。
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離開,還不如繼續(xù)在島上呆著呢。
“不用太擔(dān)心,”鐘源道,“海里面鯊魚也沒有那么多,想要遇上它也是需要人品的?!?br/>
與其擔(dān)心鯊魚,還不如擔(dān)心海上的大風(fēng)浪,那可比鯊魚要常見得多。
這是一個晴天,辨別方向倒是很容易,獨木舟離開海島之后,便向著海岸的那個方向駛?cè)ァ?br/>
這獨木舟上鐘源刻劃了不少的符紋,阻力小了很多,速度也提高了很多,不然就憑著他們兩人,累死了也劃不到岸。
說是兩個人,實際上只能算一個人。龔勝男劃了十幾分鐘的槳,胳膊都酸痛了,便將槳扔在船上,撂挑子不干了。
鐘源猛翻白眼。
解毒時生龍活虎,折騰得人不要不要的。真的要干起活來就喊累了。
“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你就不能出一點力嗎?”鐘源很無奈的說。
多一份力量,船就能快一點,成功的機率也會大一點。
龔勝男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我給你加油吧。加油,加油!”
“算了!”鐘源道,“你還是別說話了,節(jié)約點口水?!?br/>
島上有淡水,但是沒有裝水的容器,只將那十個紅牛罐子裝上淡水,夠不夠用,誰也不知道。
昨天晚上多烤了不少的蛇肉和魚肉,大概能吃上兩天。若兩天之后還沒到岸邊,他們就要餓肚子了。
在鐘源的操縱下,獨木舟離那座海島越來越遠。
看著海島越來越小,最后消失于海平面上,龔勝男突然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在那里的時候只想著離開,可是離開了又有些不舍。
那座島上發(fā)生的事情,是她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的,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些事情。
這一離開,大概這輩子也不會再回來了。便是想要回來,在茫茫大海之上找一座孤島,大概也是很困難的吧。
看著努力劃槳的鐘源,她想著若是回到了鵬城,兩個人又應(yīng)該以一種什么樣的方式來相處?
她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無論是性格還是臉蛋或者是身材,都不優(yōu)秀。唯一的優(yōu)點是家里有錢,可是鐘源又似乎是一個不缺錢的人。
她找不到自己能夠吸引鐘源的地方。
從鐘源對她的態(tài)度上,她就知道鐘源對她缺乏好感。
這一次在海島上兩人的關(guān)系變成負(fù)距離,原因還是在于鐘源服下了椿藥,而那座海島只有她一個女人,想要解毒只能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