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yī)院里回家的趙嵐,感到家庭久違的舒適與溫馨,外交官叮囑她這
段時間在家好好休息,至于她的藝術(shù)活動可以停段時間,等身體康復(fù)
后再去,外交官特意讓兩位女傭照顧她。
琳開車去上學(xué),成了家常便飯,現(xiàn)在的琳喜歡男孩子裝扮,好好的長頭發(fā),剪成板寸,突然跳到趙嵐面前:媽咪,你有兩個兒子。
趙嵐被她弄的哭笑不得:你這樣去學(xué)校,會被同學(xué)笑話。
琳:學(xué)校又沒有規(guī)定女生的頭發(fā)不能剪短,再說,這樣方便,不要每天梳辮子,洗頭發(fā)的時候好爽。
趙嵐住院的這幾天,琳每天放學(xué)后去看她,趙嵐喜歡吃炭火烤的肉餡芝麻餅,琳順路給她帶來,后來,柳夢雪知道趙嵐住院后,龔云煙讓翠娥做的皮蛋瘦肉粥送去,趙嵐直呼:從沒吃過這樣好吃的粥。
琳放學(xué)后,專門去夢雪家找龔云煙還碗,對龔云煙把趙嵐的原話說給龔云煙聽,云煙很高興,為她裝瓶四川泡菜帶走,生病剛好的人,吃飯沒味道,泡菜開胃,可以多吃飯。趙嵐感嘆,這家人待人真熱情。
秋風(fēng)陣陣,蕭瑟冰涼,橫掃夏天的暑氣,樹葉三三兩兩飄落,沒有聲響,安靜的躺在地面。
女傭:趙太太,今天天氣好,待會太陽出來,去院里走走,你的病剛好,不能老待在屋里,會悶出病。
趙嵐渾身乏力,腳踩在地上使不上勁:其實,只是普通感冒,大夫小題大做,在醫(yī)院里折騰這么長時間,快悶死我了。
女傭聽懂趙嵐說的感冒,其實是傷風(fēng)的別名,順著她的話,女傭:太太,話不能這么說,你身體嬌貴,病了當然要看醫(yī)生,好好調(diào)養(yǎng),哪能像我們,我們管這病叫傷風(fēng),發(fā)燒頭痛,熬碗生姜紅糖茶,趁熱喝下,捂住被子發(fā)身汗,然后睡一覺,醒來后管保你渾身輕松,肚皮餓的前心貼后背,吃嘛嘛香,哪等得到轉(zhuǎn)成肺炎,我們鄉(xiāng)下人說,小孩子生病是要長本事,大人生病,是心想所至。
女傭的話令趙嵐頗感新鮮:難道是我想要生病?
女傭:可不,病是自己招來的。
趙嵐:生病不用去看醫(yī)生、吃藥、打點滴會好?
女傭:是啊,我們哪看得起醫(yī)生?不過,也得看你命硬不硬,也有人病死的,呸呸呸,太太,你看我這老婆子嘴犯嫌,大清早,死呀活的。
趙嵐被她逗笑了:你說的是老實話,怕什么。
女傭:太太現(xiàn)在有了精神,外面太陽露臉了,去院里透透氣。
女傭扶著趙嵐,走進院子,踩著地上的樹葉。
女傭:早上我打掃過,這會子又落許多。
趙嵐:秋天秋風(fēng)秋葉落,你哪里掃的干凈。
女傭:你先走走,累了坐會,我去給你倒杯茶。
趙嵐:從起床到現(xiàn)在嘴巴沒停過,你陪我走走。
女傭說;太太,客廳里電話響了。
女傭黃媽在接電話,她是另一名照顧趙嵐的女傭,黃媽來到趙嵐面前:太太,找你的。
趙嵐接完電話,對女傭說:備車,我要出門。
女傭:你,好的。
這次出門不同往常,趙嵐帶上女傭和黃媽,小車直奔惠子住的街道。
小車停在惠子住的小樓前,趙嵐帶著老媽子來到門前摁門鈴,出來一位中年婦人;請問。
趙嵐:我找惠子,開門。
中年婦人聽趙嵐的口氣,不敢怠慢,把門打開,趙嵐直奔二樓,客廳右側(cè)有扇門,她徑直走進,看見半坐在床上的惠子,臉色蠟黃,正在喝藥。
看見趙嵐,惠子覺的突然,手里的碗差點掉地。
趙嵐等惠子把碗遞給跟來的中年婦人,一把掀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惠子的肚子已經(jīng)隆起,分明是妊娠的孕婦,趙嵐氣的渾身顫抖,險些倒下,黃媽眼疾手快,雙手攙住她。
趙嵐:說,誰的?
突如其來的趙嵐讓惠子大腦出現(xiàn)短路。
卡爾先生在她與查傳理舉行完訂婚儀式后,如釋重負,以最快速度辦理了回國手續(xù),幫助惠子請了位中年婦人看護她,對惠子說句:好自為之。匆匆離去。
起初,惠子并沒有把卡爾的離開當回事,甚至心理偷偷開心,她覺的她已經(jīng)長大,早想脫離卡爾的管束,她要自由。隨著孕期的反應(yīng)越來越厲害,肚子一天天隆起,她不敢也不好意思去學(xué)校,只好不辭而別退學(xué)。中年婦人告訴惠子,卡爾交代,好好照顧懷孕的她,其他什么都沒說。
面對越來越大的肚子,惠子很慌亂,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卡爾的離開對她的重要性,卡爾沒給她留下多余的錢,這座房子租期到年底,兩個月后惠子要自己找地方住,她肚子里孩子過幾個月即將出世,她不知道下步該怎么辦?中年婦人勸她什么也不要做,在家里養(yǎng)胎,等孩子生下再說。
趙嵐在兒子訂婚儀式上發(fā)現(xiàn)惠子有點不對勁,懷疑她是孕期反應(yīng),但又不好確定,也許是其他的原因,豈不是冤枉人家?為了慎重,她找到從事私家偵探的朋友,把疑惑告訴他,請他幫忙調(diào)查這件事,今天的電話是她這位朋友打來的。
女傭端來椅子,讓趙嵐坐下:誰的野種?
惠子沉默片刻:是查少爺?shù)摹?br/> 趙嵐從椅子上猛然站起來,對中年婦人說:請這位大嫂先出去,我有話對她說。
中年婦人:你是。
黃媽:我們太太是惠子的準婆婆。
中年婦人不好說什么,走下樓。
趙嵐示意女傭關(guān)上門:我最后問你,誰的野種?
惠子哭了:阿姨,真的是查少爺。
趙嵐向黃媽招招手,黃媽的耳朵湊過來,趙嵐低聲說:今天一定要問出這孩子是誰的?
黃媽和女傭把惠子從床上拉下,黃媽對女傭使個眼色,女傭把惠子的兩只胳膊狠命往后一扭,惠子痛的大叫,女傭毫不手軟,高高的從后面往上提起,惠子為減輕疼痛,只得把腰往下彎曲,黃媽伸出她青筋暴突的手,扭住惠子臉上的一塊肉,以此為定點,轉(zhuǎn)個圈,惠子痛的眼淚直往下掉,黃媽的另一只手在她臉上如法炮制,十幾個回合,黃媽問: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