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損不僅臉色變了,他整個人的氣息都亂了,面色漲紅,青筋暴起,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樣。
“父親!”雷純見狀,悚然驚叫道。
噗的一聲,雷損一口鮮血噴到了信紙之上,將上面的“請”字映襯地更加詭異與恐怖。
“總堂主?!钡绎w驚來到雷損身側(cè),本想為他運功療傷,卻被其拒絕。
“我沒事?!崩讚p用手擦著嘴角的血跡道。
“好厲害的手段啊?!崩讚p感嘆的同時鄭重地將信紙折好,塞回了信封之中。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俊崩准兊闪说绎w驚一眼,似是在責(zé)怪他的檢查工作做得不夠細(xì)致。
“是我的錯,請總堂主責(zé)罰?!钡绎w驚認(rèn)罰道。
“不關(guān)你的事?!崩讚p擺了擺手道,“這位前輩的手段鬼神莫測,想必應(yīng)該是和逍遙子、韋青青青同時代的老妖怪,怎么怪的了你呢。”
“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呀?”雷純問道,心中隱隱有些后怕,還好她沒有擅自拆閱信件,否則真的可能會鬧出人命的。
“這個字仿佛蘊含這無盡的魔力,我一看到頓時氣血翻涌,周身真氣幾乎不受控制,還好我功力深厚,才能強行壓下暴亂的氣勁,若是功力稍淺,恐怕都要身受重創(chuàng)?!崩讚p長出一口氣道。
雷損所言非虛,林天恒在紙上留下了一道精神異力,可以瞬間撩動宗師境以下武者的心神,若是意志不堅、功力淺薄者很有可能就此走火入魔。
“都怪女兒不好,將這么危險的東西帶了回來?!崩准冏载?zé)道,旋即拿起信封,“如此害人之物,還是毀去的好?!?br/> “且慢?!崩讚p制止道,“這紙上的魔力被我鮮血一噴,倒也退散了大半,便給我留著當(dāng)個警醒吧,也好讓我時刻記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聽到雷損如此說,雷純方才憤憤地放下了信封。
“老二近期有大事要辦,打探消息之事便交給純兒你吧?!崩讚p吩咐道,“自在門那邊還好辦點,畢竟韋青青青的得意弟子諸葛正我便在這京城之內(nèi),想必會有些線索,至于逍遙派那邊你就多費費心吧?!?br/> “父親,難道我們真要幫他做事,受他的脅迫?”雷純心有不甘。
“這哪里是個‘請’字,分明就是個‘死’字,倘若我們不照做的話,后果可想而知啊?!崩讚p嘆氣道,其實他也未曾想到過,他堂堂六分半堂總堂主,有一日竟然也會受人脅迫,當(dāng)真是憋屈的很??!
“總堂主可以往好的方向想一想,若是這事辦成了,我六分半堂是否能得一強援呢?”狄飛驚忽然道。
聽到這話,雷損心中的陰霾方才散去了一些,能賣這般強大的前輩一個人情,確實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純兒,那就辛苦你了?!崩讚p望向雷純。
“女兒明白?!崩准儽┞斆?,知曉其中利害,自會盡心盡力。
“老二,江南那邊的事情便交給你了?!崩讚p忽然看向狄飛驚。
“為保萬無一失,此事還是我親自走一遭吧?!钡绎w驚道。
“也好?!崩讚p點點頭,深以為然道。
‘江南會有什么事呢?’雷純不解,但是她并沒有問,因為她知道能讓狄飛驚親自出馬的,定然是關(guān)系到堂中要害之事。
又過了兩日,林天恒一行五人終于悠閑自在地到達(dá)了白愁飛與喬峰約定好的接頭地點。
江南,無錫,松鶴樓。
喬峰早已在樓上,恭候多時了,見到白愁飛到來,趕忙起身相迎。
除了白愁飛外,眾人皆是第一次見到喬峰,王小石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這位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只覺其氣度不凡,顧盼之際,極有威勢。
溫柔一雙妙目同樣緊盯著喬峰,眼中滿是崇拜的目光,作為年輕一輩中聲名遠(yuǎn)播的大俠,喬峰有幾個迷妹倒也不奇怪,尤其是溫柔這種天天想著縱馬江湖,成為一代女俠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