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沈淵關(guān)掉了小賣部大門,緩緩走出入了一片寂靜漆黑的街道。
此刻的他穿著一身黑色長袍,頭戴禮帽,仿佛融入眼前的黑暗之中,渾身上下散發(fā)著難以言述的隱秘氣息。
因為安全問題,夜晚的下城區(qū)行人并不多,而僅僅數(shù)條街相隔的上城區(qū)燈火通明宛若一座不夜城。
漆黑的街道上,寥寥無幾的行人們匆匆走過,在他的視線下意識讓他們忽略了那個身穿黑袍都戴禮帽的神秘身影。
他如同一個城市的幽靈,在這下城區(qū)四散飄蕩。
“為什么莫名有種大反派在準(zhǔn)備搞事的既視感?”
游蕩在漆黑街區(qū)的沈淵忍不住在心底吐槽。
其實沈淵出門之前是準(zhǔn)備就只穿一身常服,在佩戴單片眼鏡的時候,白龍魚服的效果全力催動不僅能夠隱匿自身超凡,連自己的存在感都能在一定程度上被抹去。
沈淵在家中實驗了一番,發(fā)現(xiàn)白龍魚服在隱匿自身時甚至能夠欺騙攝像頭與煉金守衛(wèi),換一身黑袍根本沒什么必要。
但就在他在戴上單片眼鏡準(zhǔn)備出門的那一刻,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些奇怪的感覺。
“想要最大限度地動用錯誤的單片眼鏡,必須要穿上符合神秘定義的服飾?!?br/> 帶著這樣奇怪的念頭,沈淵在家中的倉庫里翻找了老半天后,找到了幾個月前他參與一個所謂的神秘學(xué)茶會時,所購買的一件黑色長袍和禮帽。
事實證明,那個神秘學(xué)茶會完全就是一群對超凡有幻想的年輕人弄出來的玩意,讓沈淵大失所望將長袍和禮帽塞進了倉庫。
可沒想到成為超凡者之后,居然還能用得上這身衣服。
穿上黑袍和禮帽cos了一把神秘人之后,沈淵心中的奇怪感覺才被壓下。
行走在黑夜的街道中,沈淵步伐沉穩(wěn)徑直向著之前曾經(jīng)黑蛇幫的駐地走去。
兇虎幫取代了黑蛇幫,幫派駐地八成也是黑蛇幫曾經(jīng)的那一個院落,沈淵的目標(biāo)也正是此地。
繞過幾條街區(qū)之后,沈淵便看到了那個院落。
在院落大門之前,兩名身上紋著虎紋身的底層幫眾正守在此地。
沈淵大搖大擺地從街道的盡頭緩緩走來,路燈照射出沈淵緩緩變化的影子,但兩名幫眾似乎毫無所覺,依舊抱著手臂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嘶!”一名穿著短袖的幫眾忽然打了個打冷顫,小聲開口道:“今晚上怎么突然冷起來了?”
“冷?你自己看看現(xiàn)在是幾月份,肯定是你被窯姐兒掏空了身體虛的!”
“滾蛋,你才虛了,我可是能夜御十女好嘛!”
就在兩名幫眾吵鬧間,沈淵當(dāng)著他們的面走入了院落之中。
院落內(nèi)匯聚著一大群兇虎幫的幫眾,他們此刻正在此地整理著東西,似乎是在準(zhǔn)備搬家。
“混蛋!我讓你輕拿輕放沒聽到嗎?這玩意要是炸了我們都得升天!”
“那個誰,讓你照著值錢的東西搬,你拿這架床干什么?”
“頭,這個可是金絲楠木做的一看就有些年頭了,要是賣出去至少能賣好幾萬!”
“好幾萬?好小子,眼光不錯!”
“注意輕拿輕放?!?br/> 在一片嘈雜之中,沈淵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些兇虎幫幫眾所搬運的東西什么都有。
大到一些槍支彈藥,小到市面上買不到的違禁藥品,都是一些可獄不可囚的好東西。
這些東西被一箱箱搬出來整理好,放在了院落中央,似乎準(zhǔn)備著等一會送走。
這讓沈淵似乎想起了一個傳言,下城區(qū)的下水道里有一個地下黑市,能夠買到你想要的所有東西。
現(xiàn)在看來,這些東西極有可能是地下黑市里搬出來的。
沈淵看了一圈之后,沒有選擇在這里動手,而是走向了院落中央亮著燈的那間房子。
平靜地推開房門,沈淵走進了房屋,此時白天遇見的那個兇惡壯漢,正在跟面前坐在首位上身穿著西服的中年男子訴苦。
“大哥我派人去查過了,那個姓沈的家里和巡夜人沒有任何聯(lián)系,白日里說的那些話肯定是想將我們唬??!”
“這家伙仗著自己死去的爹媽留下了點人脈關(guān)系,竟敢無視我們兇虎幫。
只要您一聲令下我今晚就去他家里把他綁了,然后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丟進下水道去喂那些該死的老鼠!”
首位上面容威嚴(yán)的中年男子眉頭一皺,開口訓(xùn)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