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端端的被稱為小白臉,不說顧云玦不高興,連穆辰的臉色都變了,被他捧在手心養(yǎng)大的人,竟然被這樣誤會,穆辰眼底已經(jīng)有了殺氣。
不管對方是誰,都不可原諒!
然而還沒等穆辰說什么,顧云玦已經(jīng)搶先出手,單手一揮,一簇絳紅的火焰黏著在對方的大錘上,眨眼之間,對方的大錘的錘頭已經(jīng)被融掉,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錘柄,灼熱的溫度瞬間傳到錘柄處,對方被溫度灼痛了手,疼的倒吸了口涼氣,趕忙扔掉。
再看那個大錘,已經(jīng)被整個消融,消失不見。
紅發(fā)人臉上出現(xiàn)了懼色,若這是自己的本命法器,少不得自己得神魂受到重創(chuàng)。
顧云玦淡淡一笑,清雅溫潤的嗓音還帶著少年人特有的稚氣,更加突出了話中的嘲諷之意,“一個金丹期的小小丹修,也敢在我?guī)熥鹈媲叭鲆?,這丹城真是好大的威風(fēng)?!?br/>
眾人頓時好奇的打量顧云玦,暗自猜測,這徒弟都有這種修為,做師尊的到底是何人?這紅發(fā)人是城主的第十四個弟子,名叫尚承,也是一名金丹期修士,這種修為竟然對一個少年毫無反擊之力。
顧云玦微微一笑,臉上的笑容竟帶著幾分不羈和隨意,收了隱藏法力的玉佩,金丹后期的修為一展無遺。十六歲,金丹后期,簡直聞所未聞。眾人能想到的人,只能是最近在仙界嶄露頭角,在四門大比中奪得第一,并刷新了千年來最天才修士記錄的顧云玦。
再看穆辰那張絕美的俊臉,清冷疏離的氣質(zhì),眾人頓時認出了他的身份,看這對師徒的眼神頓時古怪起來,煉丹師一向被稱為修士中最弱的存在,這對師徒絕對打破了這個壁壘,連劍修都得避其鋒芒。
看到這里尚承也知道自己鬧了烏龍,尷尬的抓了抓頭發(fā),不好意思的說:“原來是師徒啊,怎么不早說?”
薄瑾瑜不耐煩的跺跺腳,“跟你們說了多少遍了,不是不是不是,你們天天在想什么?”就在這時,空中又飛來幾個修士,全都帶著武器,殺氣鎖定在穆辰的身上,這讓薄瑾瑜不滿的瞪了自己師兄一眼,著急的說:“你去跟他們解釋清楚,要不然我立馬離家出走!”
穆辰冷眼看著對面,輕哼一聲,手中血色長劍乍現(xiàn),令人窒息的殺意讓人心頭一顫,他淡淡的道:“既然來了就都下來吧,雖然不知道你們?yōu)楹我椅业穆闊?,今日一并解決,省的再生事端?!?br/>
薄瑾瑜面色一變,“穆辰,丹城有個規(guī)矩,城內(nèi)不許動武,否則會被逐出丹城,剛才我?guī)熜忠仓皇菄樆D阋幌?,沒有別的意思?!?br/>
穆辰垂眸看著自己的劍尖,清冷的聲音雖然不高,卻難掩傲氣,“我并不在意。”他不會為了一株玉容芝就讓自己無端受氣,更不會讓自己的徒兒受委屈。對方根本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認定他們師徒的不是,自己都不為自己撐腰,誰還會為自己爭一份傲骨?面子,是自己掙來的,不是別人給的。
這時,旁邊人群中突然擠出一個身高體壯的漢子,那人身高足有九尺,膀大腰圓,面色有些黑,挽著褲腿露著一腿帶卷的腿毛,跑進來踩的地面蹦蹦響,甚是駭人,眾人都下意識的望過去,心說乖乖,這莫不是哪里的黑熊成了精?
就見對方進來之后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眼神沒有停留在長相艷麗的薄瑾瑜身上,也沒有停留在清冷俊美的穆辰身上,反而在看到尚承之后突然一亮,“娘子!我終于找到你了!孩子都三天沒吃奶了,你怎么還不回家!”
這人嗓門不低,甕聲甕氣的好似黃昏中被人突然敲響的大鐘,眾人就覺得每一字都敲擊在自己的耳膜上,聽的異常清楚。
周圍的人愣了愣,隨后就樂開了,回家喂奶?所有人眼神都無意識的看向尚承的胸口,眼神很是微妙,城主最小的徒兒在這城內(nèi)誰人不知?這明明是個男的,怎么能喂奶,這是哪里來的憨貨?
“師尊,男的也可以生孩子?”顧云玦好奇的拉了拉穆辰的袖子,眸色好像比平時的時候更深,好似藏了什么東西,任誰只看一眼便移不開目光。
穆辰看著他的眸子蹙了蹙眉,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在下曾看過一本書,上面記載了有一種能讓男人生孩子的丹藥,據(jù)說只要吃了男人不僅能生子,還能產(chǎn)乳?!币粋€身穿書生袍的青年男子蹙著眉,帶著回憶似的從空間口袋里拿出一本書,狀似一頁一頁的翻找著,“書上還說,有一種人介于男人和女人中間,上半身是男人,下半身是女人,平時穿上衣服根本看不出來?!蹦侨说穆暰€十分干凈,手里拿著本醫(yī)書說的頭頭是道,那個大漢聽到對方的話震驚的瞪大眼睛,怒道:“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娘子才不是那種人!”
眾人的眼神頓時震驚了,還有這種人?!
尚承也震驚了,男女一體?生子?產(chǎn)乳?誰?!
薄瑾瑜和一眾的師兄弟也怒了,“哪里來的瘋子,在這里胡說八道!”
這時,一個小姑娘脆聲聲的問:“爺爺,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惱羞成怒?”
那位老者趕忙捂住孫女的眼睛,抱著孩子不好意思的道歉:“童言無忌,童言無忌!”說著抱著孩子趕緊走,他也納悶了,平時孩子呆呼呼的,一個詞教八遍都學(xué)不會,什么時候?qū)W會了惱羞成怒這個詞兒,這說的也太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