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住在這里?”臥室里,安小溪看著慕琛,手抓緊了身向下的被子。
“嗯,剛才紅酒撒在她身上,她要去洗澡,所以把你的備用睡衣拿給她吧?!蹦借↑c(diǎn)點(diǎn)頭,走到沙發(fā)上坐下,冷酷的面容上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dòng)。
安小溪咬住下唇低著頭,內(nèi)心里激蕩著難以言說的委屈的情緒。
為什么會(huì)變成這樣?
安琪會(huì)耍心機(jī)她是知道的,可是慕琛為什么要留下她過夜,而且是以這樣輕描淡寫的方式。他該懂的,即使她什么也不說他也該明白她和安琪的關(guān)系有多糟糕吧??墒沁@個(gè)人沒有為她著想哪怕一丁點(diǎn),安小溪難受,委屈的感覺不斷翻涌,然而她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她和慕琛的關(guān)系終究不是什么平等的夫妻關(guān)系,所以她只能順從她的話。
起身出了房間,到衣帽間隨手拿了件沒有穿過的睡衣,安小溪打開二樓盡頭的大浴室。安琪似乎料到了她會(huì)來,靠在浴室的墻上笑瞇瞇的看她:“哎呀,這是麻煩你了呢小溪。”
安小溪把睡衣扔在衣物籃里,咬牙切齒道:“趕緊洗吧,最好能把你身體里面也洗洗,你的靈魂臟死了?!?br/>
安琪揚(yáng)眉:“喪家犬才亂吠,你說這些還不是因?yàn)椴桓市?。其?shí)你心中也明白吧,明白我能勾引到慕琛,所以才害怕一直不讓我見慕琛吧,可是怎么辦,我就是要勾引慕琛?!弊呓茬鞲┥砝渎暤溃骸暗纫粫?huì)兒我就去找慕琛借書,讓他帶我到書房,然后,你該懂的,你能阻止我就盡管阻止看看吧?!?br/>
囂張的轉(zhuǎn)身,安琪扭著腰進(jìn)了臥室里面,順便將紅色的裙子扔了出來。
安小溪渾身瑟瑟發(fā)抖了起來,她記起了顧曜被奪走的那天,二月十四號(hào)情人節(jié),她要去告白,然而就在學(xué)校陰暗的角落看到安琪和顧曜接吻。<>她聽到安琪說:“曜,我衣服都被剛才的水弄臟了,你家比較近些,可以去你家嗎?”
那一晚,安琪沒有回來,那天——她穿著紅色的裙子。
所以她這輩子最討厭的顏色就是紅色。那像血一樣的顏色,真的很討厭。而這一次呢,又一次的故技重施,連花樣都沒有變,她成功的在這里留宿了。
咬牙,安小溪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只能打開浴室的門走出去。
說什么想要捍衛(wèi),結(jié)果她還是什么也沒做成,她斗不過安琪。只是她沒有想到慕琛,a市最厲害的男人慕琛也不過如此。
打開臥室的門,安小溪低著頭走了進(jìn)去。
慕琛看著她淡淡的開口問:“送過去了嗎?”
“嗯?!卑残∠獩]有任何情緒的開口。
“怎么了?一副非常不高興的樣子?!蹦借⌒镑鹊碾p眸掃向她,薄唇輕啟開口說道。
安小溪被戳中心事,心中一顫,喉嚨處不滿的抱怨幾乎要爆發(fā)了,然而想想自己的沒用卻又咽回去了。
“沒有。”
慕琛漆黑的桃花眸瞇了起來。
沒有?
他的眼睛又沒有壞掉,有沒有的話他難道會(huì)看不出來嗎?這女人。
“真的沒有不高興嗎?和自己沒有血緣的姐姐都侵略到家里來了,你竟然能夠這樣忍氣吞聲的忍受,心情還不錯(cuò)嗎?真是厲害。<>”慕琛冷笑著譏諷。
安小溪抬起頭來的,水潤(rùn)的眸子直直的看著他:“你、你根本就知道安琪的目的,還、還留她住下來?”
慕琛站起來,一步步走向安小溪:“為什么會(huì)不知道,整個(gè)a市想爬上我慕琛床的女人不計(jì)其數(shù),更手腕高明的狐貍精我都見過,何況你這位繼姐演技又差,招數(shù)又老套。”
安小溪聽到這里,心中燃燒起了一點(diǎn)希望:“這么說你、你不會(huì)理她是嗎?”
慕琛走到她面前停下來,俯身看她,反問道:“為什么不理她?送上門來的女人沒有理由拒絕吧,畢竟你看起來也不太介意的樣子。我猜等下她會(huì)找借口來叫我出這個(gè)房間,安小溪,要是她來找我的話,我沒有不去的理由?!?br/>
安小溪震驚的看著慕琛,喃呢出口:“怎、怎么這樣……”
差勁,太差勁了吧!他全部都知道,不打算拒絕也就算了,還這么直白的告訴她!
慕琛伸出手抵住她身后的門,俯身湊的更近了:“想說這樣很差勁嗎?”
安小溪咬住下唇,別開臉:“是!就算再怎么說這場(chǎng)婚姻不是、不是一般的婚姻,可是你這樣做也太過分了!”
慕琛的手順著門滑下來落在她漆黑的發(fā)上:“可是給她有可乘之機(jī)的人不是你嗎?自己什么都不做,卻希望得到收獲,世界上沒有這樣免費(fèi)的午餐吧。安小溪,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宣誓主權(quán)嗎?不想被搶走就狠狠的抓住,這個(gè)道理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