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陸謹所料那般,此時陸謹看不到,但顧愉辰的臉卻紅的可以煮熟雞蛋了。
知道陸謹此時看不見,顧愉辰才敢大大方方的觀察陸謹?shù)谋砬椤?br/> 只見陸謹一張面容白皙的臉透著正常的紅潤,完全沒有同他一樣害羞的感覺。
此時顧愉辰有種錯覺,自己才是要出嫁的大姑娘,牽個手就扭扭捏捏的。
那天在水下漆黑的場景,加上水中冰涼的溫度使顧愉辰抱的安心。
但現(xiàn)在陸謹看不見他,而他的視角中則是與陸謹手牽著手漫步在荒野之上,倒是有幾分天地茫茫唯剩他二人的感覺。
想到這顧愉辰心跳更是加快了起來。
即使知道陸謹此時看不見他,仍舊是低下頭去,不敢再看陸謹那邊的方向。
陸謹除了感覺兩人牽著的手心處有些出汗,倒也沒覺得有什么了。
只要平穩(wěn)下心緒,牽著顧愉辰跟牽著云實牽著師姐牽著青鸞沒什么區(qū)別。
想到青鸞,陸謹心中一動,把青鸞放了出來。
自從青鸞被靈送了回來后就去啟蒙學(xué)習(xí)了,然后在門派大比前被送了回來。
想來都是要參加門派大比,沒時間顧得上了,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用著人形顧愉辰的臉的青鸞在呼呼大睡,陸謹便把它收回到了靈獸袋中。
被召喚出來的青鸞還有些沒睡醒的樣子,對于妖獸來說,一覺睡個個把月都算短的。
陸謹環(huán)顧四周,只能用與青鸞神識的連接而感受青鸞的方向位置。
“青鸞,你看看周圍是個什么情況?”陸謹問它道。
青鸞則歡快的道:“這里有一顆好大的樹唉,還香香的,青鸞喜歡這棵樹,想在上面睡覺?!?br/> 都說鳳棲梧桐,其實只要是鳥類,便喜歡住在樹上。
而青鸞的本體大,能容納它的樹,那該有多大。
陸謹仔細問它:“這樹離我們多遠?”
“就在面前啊,伸手就能摸到啊?!鼻帑[不解的道:“主人,你眼睛看不見了么?”
“顧師侄,看來我們每個人看見的都不一樣啊。”
顧愉辰?jīng)]反應(yīng)過來,他反問了一句:“每個人?”
“主人你在跟誰說話,你旁邊沒有人啊,跟靈么,顧師侄?是那個長的好看的男修么?”青鸞也問陸謹。
這一人一鳥差不多是同時開口。
陸謹這才明白,青鸞能看到她,卻看不見顧愉辰,她看不到青鸞和顧愉辰,顧愉辰也只能看到她。
想到這里,陸謹把和顧愉辰牽著的手舉了舉,顧愉辰的手背向上,而自己和青鸞看到的則是她自己的手心向上,手指彎曲虛握成爪狀。
“你摸摸看?!标懼攲η帑[道。
青鸞不明覺厲的想摸一下陸謹?shù)氖中?,卻發(fā)現(xiàn)摸不到,反而摸到了另一只軟乎乎帶有溫度的手。
青鸞輕咦一聲,使勁搓了搓顧愉辰的手背,聲音略微有些大:“這是什么東西,青鸞怎么看不見。”
陸謹無奈道:“這是顧愉辰,你別搓了?!?br/> “還真是他?!鼻帑[在顧愉辰與陸謹看不到的情況下瞪大了眼睛:“他為什么牽著主人,我也要和主人牽手!”
“木清……師叔,你把青鸞召喚出來了?”顧愉辰問道。
“嗯?!标懼?shù)溃骸八床灰娔?,而且和你看到的不一樣,它看見一顆很大的樹,我們站在樹下。”
顧愉辰皺了皺眉看了眼前方:“不對,我這里看前面還有很遠的路。”
陸謹?shù)溃骸斑@個簡單,我讓青鸞看看能不能載我們到他說的那顆樹上就知道了?!?br/> 青鸞雖聽不見顧愉辰再說什么,卻能聽得到陸謹?shù)脑挕?br/> 陸謹把另一只手伸了出去,交代青鸞道:“拉著我,以防萬一?!?br/> 另一只手被一只冰涼的手握住,這只手明顯是青鸞的。
“帶我去摸一摸樹干?!?br/> 陸謹覺得此時自己就像是個盲人一樣,不過她卻并不慌張。
她曾試著用神識感受了一下,這周圍還是白茫茫的一片,前不見景物,后尋不見來路。
“主人你摸到了么?”青鸞給陸謹解釋道:“我把你手背貼到了這顆樹的樹皮之上?!?br/> 陸謹仔細感受了一會,卻沒有任何的異樣,搖了搖頭:“我什么也感受不到?!?br/> 然后把另一只牽著顧愉辰的手也在同樣的位置也蹭了蹭,問顧愉辰:“你能感覺到什么呢?”
“什么也沒有。”
陸謹嘆氣:“這里除了青鸞,沒人能摸到那顆大樹?!?br/> 雖然和顧愉辰青鸞說著話,但陸謹也在傳音問靈這里在它的神識看來是什么樣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原因,靈看到的與她一樣,是虛無白茫茫的一片。
“這難道是幻術(shù)?”陸謹又問書靈。
書靈透過陸謹?shù)难劬粗?,卻道:“青鸞與顧愉辰可能中了幻術(shù),但你沒有。”
“何出此言?”陸謹心中一動。
“與神識無關(guān),你問靈吧,它可能有什么話沒跟你說。”書靈意味深長的道。
陸謹突然意識到,在云?;镁硶r,自己代替掌管幻境時,那虛虛實實鏈接的感覺。
當時自己是局外人,看的清楚,但此時自己卻在局內(nèi)。
但如果這些真的是虛,那為什么只有顧愉辰與青鸞能看到場景,而她只能看到真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