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姑娘不妨先坐下等一會兒吧,左右也沒有什么事情?!睔W陽承影笑著道。
“多謝歐陽公子?!便逖┣缈粗鴼W陽承影臉上的笑容,也露出了一個(gè)大大的笑容來,頓時(shí)就看到歐陽承影那略扭曲的臉。
看來,歐陽承影是真討厭她,就是不知道這份討厭到底從何而來。
歐陽承影倒了一杯茶,推到沐雪晴的面前,面上帶笑,眼底卻無半分笑意,冰冷得很:“沐姑娘是什么時(shí)候來的?”
“多謝歐陽公子,我是昨日送祖母過來的?!?br/>
“昨日?那你可知道,昨日你們忠勇侯府發(fā)生了一件大事?!?br/>
“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沐雪晴睜大了眼睛,無辜的看著歐陽承影。
“沐姑娘當(dāng)真不知道?”
沐雪晴搖了搖頭道:“昨日在家中倒是不曾聽聞,只是后來父親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樣出門了,而我和祖母是從忠勇侯府后門離開的,所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既然歐陽公子知道,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這件事情你很快估計(jì)也會知道了?!睔W陽承影道,“就在昨日,忠勇侯府門口發(fā)生命案,有刺客公然行刺,你大姐……已經(jīng)逝世了?!?br/>
“什么?我大姐死了?”沐雪晴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好端端的怎么會有人刺殺大姐?她如今已經(jīng)是皇妃,沒有多少人敢得罪吧?”
“她得罪的人還少嗎?”歐陽承影笑了笑,意有所指,“沐姑娘不就是其中一個(gè)嗎?”
瞥了一眼一旁充當(dāng)透明人的長公主,沐雪晴道:“歐陽公子,這話可不能亂說,大姐得罪過我,瞧你這話說的,難道大姐的死和我有關(guān)?”
“難道沐姑娘沒有這樣想過?”
冷笑一聲,沐雪晴道:“我雖然是這樣想過,但我真的沒有對她動手,至少這一次她的死和我沒有關(guān)系,并不是我動的手,歐陽公子若是不相信那就算了?!?br/>
歐陽承影皺了皺眉,有些遲疑,莫非沐雪虹的死真的和她沒有關(guān)系?可沐雪虹的仇人不多,沐雪晴恰好就是其中一個(gè),她死了對沐雪晴而言是一件好事。
一旁的長公主不時(shí)的看沐雪晴幾眼,眼底倒是沒有多少表情。
想了想,沐雪晴道:“其實(shí)大姐不過是因?yàn)橐粋€(gè)預(yù)言成為了皇妃,陛下看重的也不是沐家或者大姐本身,而是那個(gè)預(yù)言,她死了對誰才是最有利的?又或者是誰嫉妒她,所以才動的手?皇后娘娘肯定是無所謂的,也許……”
沐雪晴笑了笑:“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反正這件事情和我無關(guān),我雖然和她有仇怨,但說到底都是沐家的人,她是皇妃,對沐家來說是一件好事,我還沒有愚蠢到自掘墳?zāi)沟牡夭?,她如今死了,沐家的榮寵瞬間就沒有了,這樣的事情,沐家的人能做出來?”
“這……”歐陽承影確實(shí)猶豫了。
她未說完的話,其實(shí)他們都明白,沐雪虹是因?yàn)槟莻€(gè)預(yù)言才成為了皇妃,若是她得寵,對誰最不利?
已經(jīng)是明擺著的事實(shí),對云貴妃最的不利。
云貴妃雖然得陛下寵愛,但年紀(jì)卻在那里,哪里比得過那些入宮年輕貌美的女子,尤其是一個(gè)被預(yù)言可能會母儀天下的女子。
但……
皇后娘娘又怎么會沒有嫌疑呢?
輕笑一聲,長公主立即轉(zhuǎn)移話題道:“沐姑娘,聽聞皇后娘娘給你和瑾玄賜婚了?”
“確有其事?!?br/>
“那就提前恭喜你了?!?br/>
“多謝長公主殿下?!?br/>
“唉,說起來,陛下一直想要廢了皇后娘娘,幸虧有瑾玄和祁王在,若不然,皇后娘娘恐怕早就……”長公主似有些傷感的說道。
眨了眨眼睛,沐雪晴一臉平靜無波:“這種事情哪里是我一介民女能議論和決定的?陛下要廢后,那總要有一個(gè)理由,皇后娘娘這些年一直處在被廢后的局面之中,但依舊能穩(wěn)坐后位,便可知道陛下想要廢后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說的也是。”長公主笑了笑,沒有繼續(xù)這個(gè)話題了。
而沐雪晴的目光落在她的身后,“是歐陽姑娘?!?br/>
歐陽明月一襲淡粉色的長裙,臉色蒼白的從屋內(nèi)走出來,看到沐雪晴的時(shí)候,眼底閃過一抹奇異的光彩,隨即輕輕地咳嗽了幾聲:“母親,大哥?!?br/>
長公主立即起身去扶歐陽明月,還帶著幾分責(zé)備的語氣:“明月,你身體不好,怎么不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