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晴將那份婚書遞給忠勇侯,面帶笑意:“上面有皇后娘娘的鳳印?!?br/>
看到那份婚書的時候,忠勇侯是驚訝的,可驚訝過后還有幾分好奇,好奇的看著自己這個不曾在身邊長大的女兒,她居然能讓皇后娘娘接受她,看來本事是真的有。
如此,二皇子定然是鐵了心的要娶她做離王妃,忠勇侯不禁感嘆時過境遷,從前他一向看好的兩個女兒,居然沒有一個讓他滿意,倒是沐雪晴……
將婚書還給沐雪晴,忠勇侯道:“收好了,既然皇后娘娘喜歡你,那你以后就多進(jìn)宮去陪陪皇后娘娘。”雖然他一向是親近三皇子,但祁王一派也是強(qiáng)大的,更何況如今的局勢,幾位皇子之中只有離王在戰(zhàn)場之上立下了大功,這可是其他皇子比不了的。
沐雪晴這個準(zhǔn)離王妃的頭銜,總比沐雪鸞那個不切實際的三皇子妃要好。
沈氏自然也看到了那份婚書,驚訝的同時還帶著些許嫉恨:“二姑娘是怎么讓皇后娘娘同意這門婚事的啊?”
這話說不出的酸,沈氏不理解,之前那些流言蜚語就算了,皇后怎么會喜歡這樣的人呢?沐雪晴生母早逝,自小又是在寺廟之中長大,背后沒有什么人支持,皇后娘娘怎么會同意她去做離王妃的?
輕笑一聲,沐雪晴眼底帶著幾分嘲諷:“夫人,忠勇侯府若是出了一位王妃,這不是好事一件嗎?怎么在夫人的眼中就變味了?殿下對我的情意我能看到,若是拒絕,那豈不是我不知好歹,整個忠勇侯府都不知好歹?娘娘對我滿意,也是因為從前和我母親的幾分情分,皇后娘娘表示,就算我從小喪母,但又不是一出生就沒了母親,我母親教導(dǎo)了我六年,六年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我學(xué)到我母親的一半風(fēng)骨,皇后娘娘與其說是對我滿意,不如說是對我母親的肯定?!?br/>
在提到她母親的時候,忠勇侯面色微變,而沈氏更是像被踩到尾巴的貓,臉色煞白,宛若惡鬼一般的看著沐雪晴。
要說這輩子她最驕傲的事情,大概就是從那個女人手中搶走了忠勇侯,可她最忌諱的事情,也是那個女人,無論是誰,都喜歡用那個女人來做比較,而被比較的人,至今都沒有幾個能超越那個女人。
這便是沈氏心中永遠(yuǎn)的痛。
如今皇后娘娘這樣說,她連反駁都沒辦法,因為說這話的是皇后娘娘。
哪怕乾元帝不喜歡她,甚至要廢了她,她也是皇后,在陛下多次要廢后的情況之下,仍然牢牢的坐著后位,任憑云貴妃如何得寵,終究也沒能將她拉下后位。
這就是皇后娘娘的本事。
看著沈氏的臉色,沐雪晴心情大好,繼續(xù)問道:“父親,剛才說的大姐究竟是怎么了?難道又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沉默半晌,忠勇侯開口道:“晴兒,你在護(hù)國寺遇刺一事究竟如何?”
沐雪晴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父親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如今看起來并未大礙,刺殺你的人難道是有意為之?故意避開了要害嗎?”忠勇侯沉聲道。
“父親是在懷疑我?”
“不是懷疑,只是想確認(rèn)一下這件事情,畢竟……這件事情牽扯到了你三妹。”
“牽扯到了三妹?這話又是從何說起?”沐雪晴臉上無悲無喜:“至于傷勢如何,父親若是不相信我,可以去問槿華姐姐,她當(dāng)時是看到我究竟傷的如何了,至于我現(xiàn)在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大礙,這可得感謝景漓太子,當(dāng)時要不是他出手相助,父親大概就真的看不到我這個女兒了,我倒是想問問父親,究竟是誰這么恨我,居然找了人來殺我?”
忠勇侯面色一頓,沐雪晴繼續(xù)道:“當(dāng)時三妹妹將槿華姐姐叫走,房內(nèi)只有我一個人,那個黑衣人闖進(jìn)來的時候什么都沒有說直接一劍刺傷了我,要不是槿華姐姐來的及時,那個黑衣人補(bǔ)上第二劍,我還有命?父親說我遇刺一事牽扯到了三妹妹,難道是三妹妹找的人嗎?”
忠勇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覺得呢?”
“我倒覺得這不像是三妹妹會做的事情,她就算再不喜歡我,也得顧及一下侯府的顏面吧?我若是在這個時候出事,那大姐的婚事也可能會受到一點影響,大姐總不可能在我出殯之日成婚吧?所以很大的可能就是有人陷害?!便逖┣绲坏恼f道。
而聽了她的話,忠勇侯陷入了沉思之中。
沐雪晴似乎有些累了:“父親,我先回去了休息了,明日是大姐大婚之日,不打擾你和夫人商量事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