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的父母又不在家,即使那天是他妹妹的生日也是如此。
那天以前,上次他們回來是什么時候?楚黎記不太清了,父母和沒有沒什么區(qū)別,他們上次回來,楚黎依稀記得是2年前的事情了,亦或是3年?總之,楚黎已經(jīng)想不起他們的臉了。
時常想著,自己和那些孤兒沒什么區(qū)別,不,他甚至還不如那些孤兒吧……
自己家里的家務都是家務機器人干的,做飯也有專門的機器人去做飯,每個月一筆錢打在楚黎的賬戶上,然后便不再過問,也沒有任何的消息從那邊傳來。
小楚黎從小是在機器的撫養(yǎng)下長大的。
記得在12歲那年,對生活已經(jīng)沒有什么期待的他有了自殺的想法,回家后準備吃完最后一餐便去跳樓,卻只見到家里那些機器保姆在喂養(yǎng)一個女嬰,桌上還留著一封信,大意是說這個女嬰是他的妹妹。
楚黎從那時起便斷絕了自殺的念頭,至少,不能讓她一個人,不能留她一個人在這世上。
他用盡大部分的空余時間陪伴他認為僅有的親人,也就是他的妹妹。
直到那個生日……那天……
……
此時,坐在床墊上的楚黎睜開眼睛,緩緩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20平米左右的小房間,除了一盞臺燈僅有的亮光以外,陰暗無比。這是他現(xiàn)在的住處,雖然條件糟糕,但是他自己對此絲毫不在意。
只有他一個人住在這里,不過床鋪被子被整理的很好,床邊臺燈下的書桌也是整潔無比,桌上的書架上擺了許多書,有《第三類接觸》,《二十二世紀飛碟目擊事件全收錄》,《超自然現(xiàn)象全記錄》,《論外星文明造訪的可行性》……
桌上還有一個電腦,是一個關(guān)于“二階堂白羽”的人的檔案,照片則是楚黎的照片。
突然,他的房門被打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墨鏡男徑自走了進來,他皮膚很白,梳著背頭,穿著一雙黑色皮鞋,戴著一雙純黑的皮手套。毫無聲息,好似幽靈一般走了進來。
他面無表情,神色十分可怕,盡管他一言不發(fā),還是能夠讓人感受到一種寒冷的冰刺刺入脊柱的恐懼感。
“楚黎,地球總督點名要求你去完成這次任務?!蹦腥苏驹诔杳媲?,開口說道,語氣相當沙啞。
“任務大意?”楚黎慢慢從床墊上起身,扭了扭脖子。
“新派的那群家伙最近很是猖獗,西亞地區(qū)的各支部一直在向我抱怨新派在那里進行的大量爆炸恐怖襲擊。”男人面無表情地說道,好像這些事情都不是什么大問題似的,“歐洲那邊也有這種大規(guī)模的騷亂,南美那塊也是一團漿糊……所以你去做掉那個礙事的新派首領,前日本分部總負責人的那個天幕?!?br/> “順便把新派來個大清洗?”楚黎躍躍欲試道。
“不,我很懷疑你的能力,以及忠誠?!蹦腥撕敛豢蜌獾卣f,但是語氣沒有一絲一毫變化,“上一個騎士系統(tǒng)的適合者背叛了組織,它的開發(fā)者背叛了組織,初代試驗品也背叛了組織。”
“我認為騎士系統(tǒng)的強大力量給了那些背叛者,一種錯覺,讓他以為自己戰(zhàn)無不勝,以為自己能夠?qū)菇M織。你,最好好自為之?!蹦腥祟D了頓,又說,“我知道你現(xiàn)在渴望升遷……這需要時間……她的事情,組織在盡全力去辦,所有繞地衛(wèi)星都在工作,所有情報人員都在監(jiān)控。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她還在地球上,我們就能找到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