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何呈這番言語之下,沈鴻寧雖不說重視在心,但也對其關(guān)心之意的背后有了些許猜測。
便不止長孫沐的真正身份,更有接下來對會發(fā)生之事的揣度。
“呈公子若是繼續(xù)這般毫無緣由的危言聳聽,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吧?!?br/> “且若你的要求就是讓我予紅顏之位,鴻寧亦只能再回千音閣談之一二了。”
沈鴻寧微微欠身,不管心理行動上,都有了離去之意。
見眼前女子如此執(zhí)拗,甚至不想和他深究一二,何呈心中暗嘆之下,亦是微微搖頭。
“從離開千音閣的那一刻,你就已經(jīng)失去了成為音魁進入金牌隊伍的可能。”
此言之間,何呈負手起身,對之亭外輕呼心氣之余,眼神略有幾分悵然之色。
“我也并非蠻不講理之人,你既無心于我,我也不會強施壓力,你便在此演奏一曲當做所需付出吧。”
間是漫步出亭微笑請式,即便不言語,何呈心思亦十分了然矣。
沈鴻寧自是沒想到何呈竟能如此放得開,這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之理,亦能明確執(zhí)行。
而如今何呈既然放話而出,她自是不可能還抱拒絕之意,便是秀手輕揮之下,將取中笛而出。
亭外何呈神色復雜,似有留戀,亦有遺憾,但眼見沈鴻寧挽笛起出之時,終是心中暗嘆。
而沈鴻寧思慮片刻后,已經(jīng)唇對笛口,這輕輕呼風之下,已有音律逐漸而出。
此時涼亭美景之下亭外花香淡淡,綠意猶在,亭中佳人挽笛而起,飄音而出,在這黃昏之光的照耀下,實在千百畫卷。
所謂笛聲悠悠,笛意非凡,沈鴻寧便只是庭力微起,配合中笛之后已似花圃主人,便是周圍花意飛舞,十足絢爛。
何呈雖早有預料沈鴻寧笛藝高超,但此刻真正身臨其境時,亦是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只是一曲至多不過幾分,待此一曲完畢,何呈便只感心中落空,更有意猶未盡之感。
而當沈鴻寧取笛而下,調(diào)節(jié)氣息之時,那四周卻突然響起了道道掌聲
掌聲不從一方而出,而是四面連綿起伏,予人感覺既像山岳般穩(wěn)重,又似漣漪之水般持久。
何呈本處陶醉之意,但此掌聲響起之時,他亦是瞬間醒轉(zhuǎn),眼神中顯然帶之疑惑。
“好曲!好人!”
此時亭外小徑之上,忽是兩道身影閃末,那說話男人身著黑色戎裝,身材魁梧,這一眼相看,竟大概有九尺有余。
而除他外,其身旁另有一身著華貴錦袍,腰別秀鱗之人。
便是視線轉(zhuǎn)移之間,何呈心中已是晃蹬一跳,已是二話不說直接半跪而下,也不管身下是否沙石黏土了。
沈鴻寧自是完全不知眼前何人,但見何呈這般行徑,她亦是微微欠身低頭而下。
那魁梧男人自出現(xiàn)之后,視線便完全處于沈鴻寧身上,自是完全不予半點心思于亭外何呈。
且他淡淡發(fā)笑之下,其身旁之人亦是完全沒有言語之意。
“你叫沈鴻寧是吧?抬起頭來讓我看看?!?br/> 這短暫沉默之下,那魁梧男子緩緩前行,已是來至沈鴻寧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