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院落上方空無一人,只是涼風嗖嗖云掩白月,那名為湛少諦之人卻依舊毫無人影。
“你又何必如今遮遮掩掩?”
此時宋茗成左右環(huán)顧四周片刻,言語間恢復了往常神色,只是些許身形僵硬,顯然有所顧忌之。
“庸者自庸不勝眼力,我可一直在你們身前?!?br/> 倒是言語間反將一軍,便見裘恒念身邊突然青光一閃,忽見一道筆直堅挺之人影緩緩出現(xiàn)。
見湛少諦居然出現(xiàn)在裘恒念身前,宋茗成眼神微瞇之間,亦是踏步而出,隨即道:
“怎么?如今你這突然出現(xiàn),是要直面毀約,要突然襲擊將他帶走不成?”
“湛少諦?”
“宋茗成。”
此時湛少諦輕言間倒是完全不管那一邊叫喚之人,只是看向地上昏迷的裘恒念,而后一眼觀之那武府府主。
“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談所謂約定,當年約定只在裘恒念,不在長孫沐,若非此事阻礙,你以為我文府如今還得看你眼色行事?”
“這么說,你是要在我面前帶走他了?”
宋茗成當是充耳不聞湛少諦所說之事,只是套牢裘恒念一事,完全不予他人面子。
“我湛少諦要帶走之人,普天人族除涼皇可阻之外,你以為還有他人?”
此時湛少諦長袖一揮,便是青色庭力輕裹裘恒念之下,已是馭氣而起。
“湛少諦,你敢!”
宋茗成一聲驚喝之下,單手一把庭力飛劍已然帶焰而去。
“呵呵?!?br/> 見眼前一道光焰直射而來,湛少諦雙手一揮之下,便見兩末淡青旋轉(zhuǎn)相碰而去。
只是兩者庭力交鋒之下,湛少諦自是懶得再管宋茗成,只是目光轉(zhuǎn)移間看向了一旁沈鴻寧。
他自知從他出現(xiàn)之后,此女目光便一直停留裘恒念身上,其中深情雖不外表露,但那款款之意卻已非常明顯。
見湛少諦將視線移向她,沈鴻寧神色復雜間亦是向他微微點了點頭。
她雖不知湛少諦是否在她這邊,但其無論行為言語都為長孫沐而來,那連帶著裘恒念應該也不成大礙才是。
“齊老與我稟告之時,我還帶半信半疑之心,如今親眼目睹,竟真是這么一回事?!?br/> “想來為了這裘恒念,這幾個輪回還是出現(xiàn)了紅衣圣主所預料外之事,只是如今這紅庭花既已在落在宋茗成手中,我也不好強求了。”
湛少諦便是收回沈鴻寧身上目光,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著裘恒念離開了此地。
如今宋茗成亦是不敢再多出手,湛少諦實力與他相差不多,且涼皇親文疏武,若此事鬧向涼皇殿內(nèi),他定是無法完全。
“湛少諦!”
便是心中吶喊之下,宋茗成一眼身邊似有無數(shù)思慮的沈鴻寧,眼神中的冷厲謹慎終是減少了些許。
無論如何,今夜他也的確毫無缺憾,裘恒念即便被帶走,湛少諦也無法勘探全策,而他此番奪得紅庭花,倒是意料之外的可喜可賀。
此時沈鴻寧雖見裘恒念被帶走,但心中依舊憂慮,她既思裘恒念所要面對之事,亦思自身何去何從之難。
但無論如何,從今夜起,她都要往武府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