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蔣一白被早坂麻衣載回房間樓下的時候,他的大腦還在宕機(jī)當(dāng)中。
“蔣一白,開學(xué)了見?!?br/>
“啊......嗯,開學(xué)見。”蔣一白渾渾噩噩地下了車,朝樓上走去。
早坂麻衣一言不發(fā)地凝望著蔣一白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視野之中,她才騎著小電驢離去。
“我一直都以為她只是比較喜歡戲弄人,誰想到......她居然來真的?!笔Y一白回到房間之后,嘴里嘀咕著。
蔣一白沒有回答早坂麻衣的告白,也沒能回答出口,因為他在開口之前,就被早坂麻衣按住了嘴唇。
“我不需要你回答我,你只需要,做好覺悟?!?br/>
事情越來越麻煩了啊。
蔣一白搖了搖頭,去浴室洗了個澡。
等他一臉舒暢地從浴室里出來后,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床上還放著一套早坂麻衣穿過的外賣服。
蔣一白盯著衣服發(fā)愣,過了一會,心中微動,忽然涌現(xiàn)出一個大膽而刺激的想法。
他慢慢彎腰,拿起外賣服的上衣,先是遲疑了一下,然后將衣服拿了起來,湊到自己的鼻尖。
在這件衣服上,有著早坂麻衣那股特別的幽香。
他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正在做的事情是否有些變態(tài)?
蔣一白老臉微紅,他趕緊打開房間里的滾筒洗衣機(jī),將這套外賣服扔了進(jìn)去,然后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
混蛋,自己明明把她當(dāng)作朋友,卻還在動搖些什么啊喂!
......
剩下一天,蔣一白一直在自己的房間里度過。
經(jīng)過了昨晚的那件事,蔣一白現(xiàn)在根本不敢主動找早坂麻衣,她今天似乎有什么事,也沒有找自己。
倒是里見愛,一直在手機(jī)上給他發(fā)消息,噓寒問暖,叫他注意安全,整理好東西,明天她就過來接他一起回去。
不過蔣一白總感覺她還有什么話想說,卻又沒說出口。
“一白呀,你......”
“什么?。俊?br/>
“算了,明天我當(dāng)面再和你說吧。”
“額,有什么事現(xiàn)在不能說嗎?”
“我就想看著你說嘛。”
“噢?!?br/>
蔣一白怎么想也覺得不對勁。
“掛機(jī)干什么?愣著?。 闭Z音電話那邊的吳禮狂吼道。
“來了來了,我這聊天呢?!笔Y一白姍姍來遲。
“牛,真是給好兄弟兩肋插上一刀啊?!眳嵌Y看著暗掉的屏幕和團(tuán)滅的畫面,點燃了一根煙,陷入了沉思。
......
座談會結(jié)束當(dāng)天,里見愛十點鐘就過來接蔣一白了。
其實她只是想早點見到蔣一白而已。
“你爸爸不是得一直開會到下午嗎?”蔣一白把自己的行李箱放上車后備箱里,坐在了里見愛的旁邊。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里見愛的貼身保鏢了。
“是啊,而且他要坐飛機(jī),我不想坐,所以就先過來了,我們坐高鐵回去吧?!崩镆姁壅0椭凵拇笱劬粗Y一白,眼睛里的開心都要溢出來了。
“我坐飛機(jī)也可以的。”蔣一白考慮到里見老父親,還是違心地說出了這句話,大不了再被折磨一次,問題不大。
“我不,我就要坐高鐵。”里見輕輕跺了一下腳,固執(zhí)道。
此時正在參加最后會議的里見老父親,心都在滴血。
蔣一白知道,里見愛不去坐飛機(jī),其實是為了自己。
“那好吧?!笔Y一白十分無奈,但這樣被人全身心地對待,說不感動,那都是騙人的。
車廂里又安靜了下來,蔣一白發(fā)現(xiàn),里見愛開始埋頭絞起自己的小手指。
結(jié)合昨晚欲言又止的情況,蔣一白直接問道:“里見,你有啥想說的就直說,我聽著的?!?br/>
“真......真的嗎?”里見愛,望了望蔣一白,又看向自己的手指,臉上掛著委屈的表情。
“說吧,什么事把你委屈成這樣?。俊笔Y一白無意識地捏了捏里見愛今天穿的格裙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