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儀快步走近蕭子醨,擠出笑臉道:阿醨你醒來了,你看,我親手給你熬的藥,我們進(jìn)去說話,讓這個賤婢退下。
蕭子醨并未轉(zhuǎn)頭,只把視線微微轉(zhuǎn)向了明儀,婚期將至,皇姐想是忙得很,我就不留你了。
明儀一愣,低下頭斂去了眼底的憤恨,放低聲音道:阿醨,這賤婢毫無尊卑之分,居然這般當(dāng)眾叫囂,你就容著她?
蕭子醨竟是出人意料地點了點頭,是,我容著她,我還要護(hù)著她寵著她,不能再讓人欺她分毫。
明儀聽得瞠目,連端著托盤的手都抖了起來。
錦瑟卻只是心驚,蕭子醨越是如此,她就越是想要逃離。
明儀忍了又忍,勉強出聲:也罷,你府里的事情我管不了,都隨你,你還病著,快進(jìn)去歇著吧,你看這藥都要涼了……
蕭子醨并不應(yīng),蹙眉看錦瑟:還不過來!
錦瑟正在天人交戰(zhàn)。
明儀早就想除掉她,可否借著明儀的手,讓她將自己趕出宸王府去?念頭轉(zhuǎn)過,錦瑟接著否定了自己,以蕭子醨的強勢,怎能依了明儀做主?
錦瑟這樣一猶豫,就沒有馬上到蕭子醨身邊去。
明儀正要說話,冷不防蕭子醨走下了臺階。
他步子極大,很快就到了錦瑟面前。
錦瑟又驚又懼,下意識地就要往后躲,卻不想蕭子醨雙臂伸出,竟是將錦瑟頭朝下扛到了他肩膀上。
不由得,錦瑟驚呼出聲,眩暈的感覺接著襲來,使得錦瑟憑著本能抓住了手下碰觸到的物什。
好巧不巧,那正是蕭子醨的腰帶。
明儀猛地一個踉蹌,托盤上的藥碗一顛,藥汁潑灑了出去。
房門砰然一聲被關(guān)上,蕭子醨與錦瑟的身影徹底消失,明儀狠狠地把托盤摔了出去。
錦瑟被突然襲來的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包圍,呼吸錯亂心臟狂跳,被蕭子醨甩到床上后半天不能回神。
下頜被緊緊掐住,痛意讓錦瑟清醒過來。
你去了哪里?蕭子醨俯身欺來,巨大的壓迫感叫錦瑟驚恐不已。
距離太近,錦瑟可以感受得到撲面而來的溫?zé)岬臍庀?,不由得,那些被欺凌的記憶跳出來,使得錦瑟驚且怒。
她雙手向外一推,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牢牢壓住。
而眼角余光看到的景物告訴她,她身下躺著的,正是蕭子醨的床。
雙手被蕭子醨固定在頭頂,錦瑟的淚洶涌地落了下來。
我不過是問你,你哭什么?黯啞的嗓音里并沒有責(zé)備,反而透出了疼惜。
錦瑟扭了頭只是哭,且是咬住唇無聲地哭,她這樣壓抑著,胸口就起伏的厲害。
漸漸地,蕭子醨的體溫灼燙起來。
身下的軀體嬌軟可人,不自知地在他心底里燃了一把火。
他低頭,去覆錦瑟的唇。
錦瑟心里存了拼死一掙的勇氣,只待蕭子醨湊近,就要狠狠地咬上去。
然而,蕭子醨的唇停在了與錦瑟一息之隔處。
錦瑟是他心愛之人,是要與他共度一生的妻子,他不能不顧錦瑟的意愿。
愛她,就要遵重她。
他用指腹摩挲著錦瑟臉頰,溫聲道: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