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權(quán)傾朝野,旁的事盡可以雷厲果決,可未必能決定自己的婚事。
上有太后皇帝,他們怎會放任宸王娶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平凡女子?滿朝文武看著,若是她真的嫁給了宸王,怕是要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
蕭子醨抬手擦去了錦瑟眼淚,笑道:我記得你是最愛笑的,怎么如今眼淚這么多……
話說一半他頓住,眸底現(xiàn)出痛色。
那曾經(jīng)愛笑的女孩是無憂無慮的趙瑟瑟,而非吃盡苦頭的錦瑟。
錦瑟黯然低頭,王爺記錯了,我是錦瑟,不是你認(rèn)為的那個人。
聞言,蕭子醨一默。
到現(xiàn)在為止,錦瑟一直不肯承認(rèn)她就是瑟瑟。
無妨,他道:你是你就夠了。
周遭都是人,不方便駐足多說,蕭子醨便再牽起錦瑟的手,難得出來,咱們就盡興的走一走可好?月鹿齋離這里不遠(yuǎn),咱們一路走去,在那里用午膳。
錦瑟是知道月鹿齋的,那是京中最貴的館子,但與價格相匹配,月鹿齋的飯菜味道也是獨一無二的。
前世,趙瑟瑟曾和交好的貴女去過幾次,她最愛的是一道叫做夏荷映月的菜品。
貴有貴的道理,月鹿齋的門面修整得極為雅致清幽,絲毫沒有普通飯館的煙火之氣,經(jīng)過前廳繞過回廊,再走過垂花門,才是一間間的用餐的房間。
蕭子醨還未到門口,就有眼尖的堂倌去喊了掌柜的,然后呼啦啦的一群人迎了出來。
蕭子醨蹙眉,先就轉(zhuǎn)頭看了看錦瑟,將錦瑟的帷帽整理了整理。
掌柜的看得愣怔,急忙示意身后的人注意,低下頭千萬莫要多看這位姑娘。
宸王在意的人,豈能容旁的男子多看?怕是要當(dāng)場剜了眼珠子!
看見腳下一道臺階,蕭子醨側(cè)頭道:當(dāng)心腳下。
錦瑟雖然戴著帷帽,卻是可以看清楚事物的,不過一道臺階罷了,不免暗道蕭子醨太多余。
待進(jìn)了房間坐下,蕭子醨又伸手為錦瑟摘帷帽,摘下帷帽不算,甚至還要為她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