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任平生只圖眼前利,不看長遠,而是如今天地靈氣稀薄,修煉資源極度缺乏,現(xiàn)在他鑄成神格,有了一身神元,就需要更多的修煉資源,否則重回神界,終究是可望不可即的。
公孫無忌聽他開門見山,如此甚好,正合其意,便笑道:“道友放心,少不了的。”任平生可不吃這套,直接問:“別打馬虎眼,我只要鴻蒙靈玉,你們給多少?”
公孫無忌苦笑不已,心想眼前這個,怎么與那天殺氣騰騰的那個完全不一樣,便道:“這我得回去請示皇上,但道友放心,決計不會虧待了你便是。”
任平生想了想,暗暗尋思:“你一個這么大的王朝,也總不可能小氣吧?”當下便點了點頭,卻又補充道:“到時候得先立個字據(jù),還得蓋上玉璽,免得以后口說無憑?!?br/> 公孫無忌見他這么謹慎小心,像個買賣人一樣,更是哭笑不得,連連點頭答應(yīng),想不到這事情這么順利,看來對方也不是很難打交道的樣子,又問:“對了,還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任平生?!?br/> 這一回,任平生倒也不用殺心這個名字了。
……
“他只要靈玉?”
“是的,其他法寶、神兵、秘籍,他都不要?!?br/> “哪有這么奇怪的人,連神合境的玄功秘籍他都不要嗎?”
“是啊。”
“那這……這有點難辦啊。”
皇宮里面,玄宗帝不由深深鎖起了眉,他其實倒不是怕對方獅子大開口,而是如今這鴻蒙靈玉,整個云瀾境都很難弄來,碎玉已是千金難求,更別說完整的鴻蒙靈玉了,原本國庫里是藏有一些的,可三百多年前那場劇變過后,那些靈玉的靈氣全部消失了,變成了普通玉石,這會兒上哪去找鴻蒙靈玉來?
……
后花園里,師徒二人正在橋頭觀賞那些鯉魚,柳衣衣初來這等氣派端莊的皇宮,不免有些緊張,不過這會兒只有她和師尊兩人,倒比剛才好了許多,又見師父沉默不語,便問道:“師父,你想好要多少了嗎?”
“這……”
任平生心中仔細盤算著,總覺得那太傅有些狡猾,怕說多了他們給不起,說少了自己又吃虧,一時倒有些犯起難來了。
“師父,給,拿這個算?!?br/> 突然,柳衣衣向他遞來一樣事物,居然是個小小的算盤,任平生愣了一下:“你從哪里來的?”
柳衣衣?lián)溥晷Φ溃骸澳翘煳铱磶煾杆愕媚敲凑J真,怕算錯了,來時就在路上順便買了一個,有了算珠就不會算錯了?!?br/> 任平生往外面看了看,還好四下里無人,忙推回去:“收起來,丟人。這里是皇宮呢,別人還以為咱們從鄉(xiāng)下來的?!?br/> “噗!”
柳衣衣?lián)溥暌恍Γ职阉惚P藏進了衣袖里。正此時,外面有腳步聲響起,公孫無忌走了進來,笑道:“任道友,久等了。”
“不久?!?br/> 任平生轉(zhuǎn)身向他看去,問道:“如何?可是與皇上說清楚了?”
“說清楚了。”
公孫無忌仍是臉上帶笑,兩人就這么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開口,最后公孫無忌慢慢抬起手來,比了個“三”的手勢。
任平生想了想,便道:“三枚完整鴻蒙靈玉?行吧!”他忽然有種賺了的感覺。
“不是……”
公孫無忌還想說什么,任平生立即正色打斷道:“太傅,你想想,三枚靈玉,與胤朝四海升平,國運永祚,孰輕孰重?你若再說下去,我就帶徒弟去游山玩水了?!?br/> “這,這……”
公孫無忌也只好苦笑著答應(yīng)下來,任平生心想三枚靈玉差不多了,多了對方也拿不出來,又道:“到時候我只對付寒千千千,寒千千千出來之前,由我徒弟上場?!?br/> 于是當晚便立字為據(jù),還印上了皇上的玉璽,只要此次空桑論劍,任平生替胤朝贏了萬里驚云劍寒千千千,便能拿到三枚完整的鴻蒙靈玉,三枚完整的鴻蒙靈玉,如今的珍貴程度,不低于一本神墟級別的天階功法。
距離空桑論劍還有一個多月,太傅讓任平生這段時間就在皇宮或是城里,隨意游玩,或是修煉,但在空桑論劍之前,最好哪里都不要再去了。
這晚月色清明,任平生在園中散步,忽然想起件事來,向柳衣衣問道:“衣衣,你的劍是不是弄丟了?”
“啊……”
聽師父此時提起,柳衣衣只好點了點頭,那次她被上官玄抓走,“拂衣劍”不知丟在哪里了,怎么感應(yīng)都感應(yīng)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