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璇剛修煉完,醉仙樓的掌柜急匆匆而來。見了她,行了禮,然后稟報情況。
“主上,我們的醉仙樓今日一早被守城的士兵包圍了。”
沈璇擦著手上的水,聞言一頓,眼眸微轉,即刻便想通了:“可是寧王帶的人?”
“是?!?br/> 沈璇冷哼了聲:“以前倒是沒發(fā)現,這個寧王還真是個小肚雞腸的男人?!?br/> 她昨日讓他在醉仙樓下了面子,他回去肯定不甘心,所以必定在皇后或者皇帝面前說了一大堆是非,所以今日一早就有官兵圍了酒樓。
“你們問了嗎?他們可有說圍樓的原因?!鄙蜩瓎?。
“問了,只說是奉命行事?!?br/> “那今天生意恐怕是做不成了?!鄙蜩愿?,“交代樓里的人藏好以前的東西,別被人抓了把柄。既然圍了樓,想必會隨便安排一個罪名搜樓的,你們謹慎著些?!?br/> “是?!?br/> “主上?!眱扇藙偭耐?,院子里又進來一人,手中握著金雋刺繡的宴函,遞給沈璇道,“宮里來了人,說皇后想要召見主上。”
“主上……”聞言旁邊的第一個人一驚,看向沈璇。
“皇后……”沈璇視線定在那張金光燦燦的宴函上,隨手接過,擺在眼前看了看,眼眸閃了閃。
“來人呢?”
“還在門口等消息?!毕聦僬f。
“好我知道了?!鄙蜩掌鹧绾?,面不改色,“你告訴他,我會如約而至?!?br/> “是?!?br/> 宮里人得了沈璇的話,駕車離開了。
“余大。”沈璇站在相府上方看著離去的馬車,她瞇著眼睛問身旁的下屬,“你了解寧王這個人嗎?”
“回稟主上,屬下了解?!北唤杏啻蟮膸е粋€灰色的半臉面罩,“他是個睚眥必報之人?!?br/> “這么說……”沈璇看了一眼手中的宴函,良久后哼笑了聲,“今日這是個鴻門宴了?!?br/> 八月十五,月滿西樓,秋高氣爽,華萊殿歌舞升平,賓客滿至。
各府官員、貴人、小姐皆入宮中,各個臉上喜氣洋洋,花枝招展,面若驕陽。
宴會時間已到,就差帝后入座,但世族家眷中還有兩個位置一直空著。
“左相府丞相到,嫡女沈璇到。”
門口宮娥的聲音響起,眾人突然伸長了脖子看。
前段時間左相府的事情驚了京城一眾世族的下巴,今日寧王幾次說相府嫡女會來參加宴會。聽說這相府嫡女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更多的是有人好奇,有人不屑,有人幸災樂禍,然而還沒等他們看清,宮娥又開始報“陛下,娘娘到!”
眾人還未從好奇緩過神來,帝后隨后而來,入了座,吩咐開席,眾人忙著阿諛奉承,一時也沒人關注相府嫡女是什么模樣。
當然,除了在座的寧王,柳茵,還有容瑾。
沈璇落座,看見斜對面上座的容瑾,輕微抬手,以酒示意,容瑾回敬。
容瑾看著斜下方沈璇的一身裝扮,心中升起深深的好奇,對每次出現的沈璇都感覺到驚訝,感覺她就像是個寶藏,越挖越深。
皇家宴會自然是隆重而豪華的,嘗了桌上的美食,沈璇開始專心致志的感受四面八方而來的靈氣。這個時候她才驚覺皇宮才是個真正的藏寶閣,這里天下奇珍異寶齊聚,她的璇璣樓跟皇宮的寶庫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今日月滿,中秋佳節(jié),團圓美滿之日……”宴會進行到一半,終于開始了重頭戲,皇帝拿起酒杯開始說祝詞,底下各府各宮給帝后請安。
不知道皇帝又說到了什么,偌大的宴會廳里突然響起了寧王的聲音:“父皇母后不知,因左相府前些日子發(fā)生的不幸事件,左相府老太太抱病臥床,滿府沉思哀悼,如今最聽不得這‘圓滿’二字的,怕就是今日在席的左相大人與相府千金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寧王故意挑釁,當著所有人的面重提左相府的丑事。
“哦?”這下皇帝的注意力果然移到了沈璇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