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坐在角落里的孔布衣一言不發(fā),聽著幾人的言論,心里雖向往無比,卻又無可奈何。
而現(xiàn)在聽聞少年也要修煉,更有幾分激動,想要跟他們一起修煉,不過他又想到自己不能修煉,便作罷,嘆了口氣,低頭背書。
老者暗暗觀察一眼,見孩童忍住了那份心,便默默點了點頭。
轉(zhuǎn)而對三人道:“修煉一途得先打好根基,第一步便是凈身,香子羊慈,你們且去玄尊那里拿回洗髓丹,并叫玄尊門外等候?!?br/> 二人作揖離開,老者望向少年,見其神色堅定,開口問道:“子君,你為何突然想修煉了?或者你習(xí)得一身本領(lǐng),打算做什么?”
少年坐在夫子旁邊,也不曾多想,按照先前就想好的照搬而出:“今日我們遇到一條大蛇,若是沒有天狗幫忙,恐怕兇多吉少,要是我有了實力,就可以保全性命與她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那些兇猛的動物不來招惹我,我也不會傷他們性命,夫子放心吧,我不會濫殺無辜的!”
老者微微一笑,也不關(guān)心這些,繼續(xù)道:“天下武器十八般,分:刀者,猛人力大之士用之,槍者,將軍騎士斬兵用之,劍者鋒利,大境界修士單強匹敵用之,用戟[jǐ]者,無不勇士,斧者,一般是為大能用之,鉞[yuè]者,刺客獵神用之,鉤者,獵大型動物用之,叉者,水中斗者用之,鞭者,趕獸驅(qū)奴用之,锏[jiǎn]者,刑奸大臣逃兵大將用之,錘者,臂力神力者用之,抓者,多為心思狠毒之人用,鏜[táng]者,些有士兵用之,棍者,佛門中人用之,槊[shuò]者,多為善兵者用,棒者,四肢不協(xié)調(diào)者用,拐者,執(zhí)法者官人用之,流星錘,上陣武將者用之!
子君,你鐘意哪個?”
少年搖搖頭,道:“先生講這么多,我雖都記住了,卻一時半會也學(xué)不來,都鐘意,都鐘意,但暫時就學(xué)個能自保的,我既有君字劍,就學(xué)劍吧!”
老者笑呵呵地點頭,似乎很滿意的樣子,對下方書童們說道:“你們自己溫習(xí)書籍,我與子君有話說!”
隨后便起身,領(lǐng)著少年到了屋外,此時那碧玉幽藍天,是無月之夜,星河璀璨,是人間理想,有時孩子們也會幻想那星河天宮中住著人,只不過不是同一世界,那寂靜的夜,有綠色小燈籠搖曳生姿,通俗叫螢火蟲,優(yōu)美叫照夜清,不同的地方又叫它夜光、景天、如熠燿、夜照、流螢、宵燭、耀夜等,看起來頗有幾分幻境,美妙絕倫。
還有那樹上,夏季蟬鳴,水塘河中,蛙聲一片,充滿動物的熱鬧。
來到長椅邊,二人坐下,見村子屋檐上都有紅燈籠黃燈籠,可謂燈火通明,百家燈火,卻無一是少年歸處,每到夜晚,少年就思緒紛飛,包括此時,但心已絕望,只能一步一步來。
老者緩緩開口:“子君啊,你可通曉人之常情?”
少年問:“情為何物?”
夜光下,夫子一笑:“你在接下來的二日,整理三個想問的問題,我也想三個曾經(jīng)悟出的道理,在后日驅(qū)獸節(jié)晚上解答于你,你看如何?”
少年點點頭,老者表情一變,突然嚴(yán)肅道:“子君,你聽好了,既然踏入修煉,就不可懈怠,修煉之事,本就與天地奪造化,日月同工,氣象萬千,到了至高上大境界,便會有雷劫,別讓它摧毀你的本心,無論有多強大,無論有多痛苦,你都得堅持下去,人見你三分強于他,必會心生怨念,你若強他無敵境,那時他便會敬你!還有二日后我就要離開,你千萬別拘泥于心情,不要難過,除了我,村中還有其他人,比如黑帝,雖不善言辭,卻是可交之人,他是白帝之子,年齡也只比你大二三十,切不可一瞬間失去對生活的向往,知道嗎?”
少年聽了,有些回不過神來,老者突然說這番,讓他有些呼吸緊促,就像大人即將離去,告訴孩子要好好學(xué)習(xí)不可闖禍頑皮那般,如梗在喉,少年點了點頭。
夫子轉(zhuǎn)而語氣輕和地道:“你也什么都不用管,若你有想問的,二日后我自會告與你,我先長話短說,告訴你何為修煉吧!
修煉第一境,名為練氣納靈境,直接說練氣境便是,等你修煉到不能再繼續(xù)修煉,我再告與你下一個境界!”
少年見兩名少女將護玄尊帶來,便站起身,夫子也跟著站起來,對玄尊開口道:“洗髓丹準(zhǔn)備好的話可以開始了!”
他點點頭,將那冒著白氣的丹藥分成四份,一份給夫子,剩下的三份給他們?nèi)恕?br/> 玄尊先是來到羊慈的面前,食指與中指并攏指在她的眉心,少女有些好奇,睜著大眼睛觀望著,同時光芒乍現(xiàn),照耀四方,少女被驚得身子一顫,閉上了眼。
護玄尊點了點頭,也閉著眼睛,嘴中默念口決,只有青羊慈一人聽到,不知念的是甚么,只知道一直都念念有詞!
而后少女眉目跳動,護玄尊收回手指,少女就這樣緩緩打坐在青石板地上,渾身冒著光芒,有白色,有紫色,還有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