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猜對了!”李杰冷酷地對著倒地的‘醫(yī)生’叫道,可惜‘醫(yī)生’已經(jīng)聽不見了,‘醫(yī)生’額頭上開了一個大洞,鮮血混合著腦漿不停地往外冒。
李杰滿臉都是‘醫(yī)生’噴出的鮮血,此刻陰沉的表情顯得頗為恐怖。
“我叫你把槍放下,即刻放下槍!”陳家駒憤怒地緊張吼叫道。
李杰無所謂地把槍丟到‘醫(yī)生’的尸體上,心中突然一陣輕松,原來這就是報仇雪恨的感覺,若不能報仇,如何能消解恨意。
‘醫(yī)生’手里握著的‘炸彈’竟沒有爆炸,看來是唬人假貨,這家伙也夠奸詐的,炸彈這玩意,不管是真的或是假的,只要沒爆炸,都能夠震懾別人,讓人不敢輕舉妄動,可惜這個家伙自作聰明,威脅誰不好,偏偏要威脅李杰,注定要倒霉,因為你永遠(yuǎn)都無法威脅一個想死的人。
“家駒,把匪徒的對講機丟給我。”雖然猜到‘醫(yī)生’手里的炸彈應(yīng)該是假的,但是徐一凡還是不愿意冒險靠近,讓陳家駒把對講機丟過來。
“幫我轉(zhuǎn)接你們的指揮官!”徐一凡拿起對講機后道。
“哪位?我是灣仔警署副署長劉健?!?br/> 這個對講機果然是連進(jìn)了警察的通訊頻道。
“我是中環(huán)警署反黑組督察徐一凡,剛剛與中環(huán)警署重案組陳家駒高級警長,聯(lián)合良好市民李杰先生,一同剿滅劫持人質(zhì)的匪徒二十余名,擊斃外號‘醫(yī)生’的匪首?!毙煲环惨槐菊?jīng)地報功道。
陳家駒聽到徐一凡說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地有些臉紅,這次行動他基本都是在打醬油,躺在地上的二十幾名匪徒也都是徐一凡和這位李杰擊斃的,自己反而有點搶功勞的嫌疑。
想到這里,原本要拷向李杰的手銬停了下來,只沒收了李杰的手槍,畢竟徐一凡在報告里面也說得很清楚了,李杰是配合和幫助警方辦案,當(dāng)然,武器是必須沒收的,這個家伙實在太危險了。
樓下對講機旁的灣仔警署眾高層警官都呆住了,氣氛一度陷入死寂。
不是吧!兩名警員,搞定了對方二十幾名劫匪,一個挑十幾個,這簡直是奇跡呀,放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牛氣哄哄?。?br/> 李杰被毫無存在感地忽略了,在這些警官看來,一個普通良好市民能幫助到警察什么忙?或許是提供了一些有用的情報吧!
“徐警官,我剛剛沒聽清楚,你是哪家警署的,這么勇猛!”冷不丁一個背著攝像機的記者滿臉通紅地激動叫道。
“犀利警察以一敵十,身手不凡,警界雙雄聯(lián)手,所向無敵。”
“灣仔警署無能,只會妥協(xié),任憑匪徒猖狂,勇猛警員力纜狂瀾,獨立擊斃匪首?!?br/> 記者激動地眼睛通紅,獨家猛料呀!他瞬間便想好了幾個絕妙的頭條標(biāo)題。
要是讓自己再拍到頂層現(xiàn)場的幾張相片就更棒了。
樓下臨時指揮所的眾位警察,一個小時都沒能攻下匪徒布置在一樓炸彈陣,被死死地壓制在大樓外面,頂著來自上頭莫大的壓力,不免有些心浮氣躁,居然沒有留意到一個小記者悄悄溜進(jìn)來了臨時指揮部。
“攝影機放下,錄像帶拿出來!”一名警官大聲地叫道,伸手便要奪下記者的攝像機。
記者看到一位警官氣勢洶洶地走過來,便知道他要干什么了,當(dāng)了幾十年記者的經(jīng)驗豈是白練的,立刻貓著腰,像只靈活的老貓一樣,左閃右閃地溜走。
徐一凡雖然在對講機里面報的都是好消息,灣仔警署副署長劉健的臉色卻并不好看,想想也是,徐一凡和陳家駒立功是他們的事,他們立的功勞越大,越顯得他這個臨時總指揮的無能,還有整個灣仔警署的平庸。
“有沒有人質(zhì)受傷?”劉健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