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從兜里掏出根橡皮筋,把長發(fā)扎了起來,看了眼三人,露出輕蔑的表情:“追殺你們?呸,你們?nèi)齻這種貨色也配?我也就是搭個順風車逃出香海里拉罷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天我其實壓根沒用什么傳送陣傳送走,放了火就躲在學校里,然后就等著學校的車子出城呢!
說著說著劉峰逐漸逼近了他們?nèi)齻,圓子知道這一戰(zhàn)應該是不可避免了:“不對,你當時回學校根本不是為了放火吧,放火只是為了掩蓋你真正的目的!
“哦?你倒是說說看!眲⒎宓故峭O铝四_步,想看看這丫頭到底猜出了多少,更想知道她告訴了多少人。
哪知這圓子也就是為了拖時間隨口胡扯的,只能裝腔作勢:“你當時知道我們回到學校,必然會見到尼雅,那么一定會懷疑到你頭上,所以你當時急著帶著我們?nèi)ソ淌遥皇菫榱藷愕霓k公室,而是為了留下你是結(jié)社的證據(jù)!”
“什么結(jié)社?”
“你就不要裝了,你為了讓王國誤以為你是結(jié)社的,而結(jié)社已經(jīng)和帝國穿一條褲子,故意留下了線索,讓王國分兵防守。”
“什么線索?你在胡說什么?”
陳島圓子愣了一下,本來自己也就隨口胡說,但這劉峰裝傻充愣也該有個限度。骸澳恪悴皇墙Y(jié)社的人?”
劉峰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自己作為帝國的暗樁,埋伏了那么多年,怎么就變結(jié)社的人了?
趁著劉峰陷入了沉思,圓子拉起克里和裂空:“跑啊!快跑!”
這之前作戰(zhàn),要么是比賽的打?qū)W生,要么是法師團集體作戰(zhàn),要么是跟在周龍后面狐假虎威,這直面一個學院的高階法師,是萬萬沒勝算的,抓緊時間就跑了起來。
劉峰想了一下,也不知道她在說什么,想來只是為了拖時間罷了;剡^頭來發(fā)現(xiàn)三人已經(jīng)跑開了,嘿嘿一笑,舉起隨身的法杖,操縱起了水流。一股黑色的水流從邊上的臭河中騰空而起,攔在他們面前形成了一堵水墻。
圓子一見那堵黑色的墻壁,立刻停下了腳步,雙腳摩擦地面產(chǎn)生了一縷灰塵。還好自己剎住了車,不然就得和這黑色的水墻搞一個親密接觸了。
而克里和裂空兩個家伙,反應就沒那么快了,跑得太猛,等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為時過晚,一頭扎了進去。兩人沒入水墻后,這墻體改變了形狀,漸漸的變成一個巨大球體,把克里和裂空包裹在了里面,黑色的水看不清里面如何了,但隱約能看到兩人在掙扎,呼救,冒著氣泡。
“解決了2個,還剩下1個。”高峰并沒有任何的焦急,掏出懷表看了眼時間,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向了圓子:“這個水牢術(shù),是我的得意法術(shù),本來是用來審訊犯人的,一般人在里面只能堅持3分鐘,超過3分鐘沒有呼吸,大腦就會不可逆轉(zhuǎn)地受損,要是超過5分鐘,那可是神仙也就不回來了,F(xiàn)在給你一個機會,只要能打敗我,就可以救回他們兩個了!
圓子如果要逃跑的話,自然是可以一個人跑掉,可這兩個同學不就交代了嘛,而且邊上這臭河水看著就像有毒的樣子,要是被槍了一口誰知道會怎么樣。
眼下沒辦法只能提刀硬上,趕緊給兩把匕首附了炙熱武器,一個沖刺就殺了過去,快速地接近了劉峰。
可這劉峰哪有那么好對付,三股水流形成了一道包圍網(wǎng)在身邊,圓子左手一刀砍上去,匕首就被這水流給擋住,扎在上面軟綿綿的,根本使不出力,只能后跳了幾步。
和高階法師對決,可是和之前不一樣,這類高階法師通常攻防一體化,可以同時操作幾種不同的法術(shù)。
這劉峰倒也不急,兩條人命在手,只要拖著,這陳島圓子一定會越來越焦躁,一定會自投羅網(wǎng)。
只見圓子繞著他快速地跑了起來,速度越來越快,倒是不太能看清。
可這操控系的法師,本身就是以操控魔力而擅長的,雖然眼睛看不清動作,可這魔力的流動卻感知得一清二楚。
果然圓子繞著繞著突然間就一個疾停,又一刀往背后腰部的命門刺了上去。劉峰微微一笑都沒回頭,操縱水流飛快地竄了過來,防住了這個部位。
炙熱的匕首扎入水中呲呲呲地冒出蒸汽,明明匕首的頂端已經(jīng)快接近目標了,可就是無法前進分毫,不得不又撤了幾步。
如此往復了幾次,竟然一次都無法得手。心急如焚又別無他法,只能又環(huán)繞著他轉(zhuǎn)了幾圈。邊轉(zhuǎn)邊嘗試著投擲飛刀,也被這飛舞的水流一一接住,可以稱之為完全防御?申悕u圓子這般快速的動作,讓體力則被過早地消耗殆盡,累得氣喘吁吁,眼見時間已經(jīng)快到3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