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含情脈脈看著嬴胡亥的李夭,聽到大殿外宦官通報的身影,臉上柔情頓時變?yōu)槎饲f威儀,也不用皇帝叫她平身,自個兒就爬了起來,跪坐在皇帝身側(cè),神色威嚴(yán)考究,大有母儀天下之風(fēng)范。
看得嬴胡亥又是一愣,他還在驚訝與自己身體的這種古怪變化,也來不及多想些什么,便揮了揮手:“宣進來!”天才一秒記住噺バ壹中文m.x/8/1/z/w.c/o/m/
“宣!嬴子嬰上大殿!”
片刻過后,嬴子嬰緩步走進,看到皇帝身邊的李夭以后,他微微遲疑了一下,這才行大禮:
“臣嬴子嬰,拜見吾皇萬歲!”
“子嬰免禮,朕宣你來,是有要事和你商議!
嬴子嬰隨即跪坐在一邊上,拱手道:“能為陛下分憂,實乃臣之萬信!
“韓談!”嬴胡亥喝了一聲,韓談趕緊叢外邊走了進來,匍匐在皇帝御案前頭。
嬴胡亥將李鼎的奏折遞給了韓談:“交給子嬰看看!
嬴子嬰看完,表情郁結(jié)了片刻,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嬴胡亥身側(cè)威儀不凡的李夭,緩緩道:
“陛下,此事李鼎負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李夭聽得嬴子嬰彈劾自己二哥,神色卻如常不變,這倒是讓嬴子嬰有些欽佩起來。
這說明,這李夭還是有些城府和胸襟的。
若換成一般婦人,恐怕都要忍不住對自己怒目而視了。
嬴胡亥頷首:“確實如此,但劉季此人為泗水亭亭長,平素里也沒有什么暴虐的事情,李鼎又如何能欲知他會和縣令發(fā)生爭執(zhí)。
再者,李鼎的奏折上說,縣令的尸身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還帶著非常濃烈刺鼻的酒味。
虞縣仵作查驗,縣令致命傷并非是額頭上挨了一拳,而在于他飲酒過甚,導(dǎo)致心力衰竭,失足落水后瘋狂掙扎,這才是他致死的主要原因!
嬴子嬰堅持道:“李鼎身為謁者,帶領(lǐng)沛縣所有官員入咸陽,路上發(fā)生意外,他依舊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嬴胡亥見此,倒也佩服子嬰這耿直的性子,當(dāng)即頷首道:“那依子嬰之言,該如何治罪?”
“革職查辦!”嬴子嬰肅容道:“沛縣本來是皇帝陛下打算豎立起來的典型,以此激勵我大秦子民努力耕種。
但是在路上發(fā)生這樣的意外,恐惹天下人非議,所以臣以為,革職查辦,已經(jīng)是最輕的處罰了。”
嬴胡亥琢磨片刻,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是把這件事情看輕了。
“言之有理!”嬴胡亥頷首道:“那等沛縣大小官員到咸陽之后,所有人員都交給你接應(yīng),朕要親自召見李鼎問罪!”
“吾皇圣明!”子嬰躬身拜道。
“那劉邦、樊噲、盧綰三人,又該如何問罪?”李夭這才開口問道,很是合乎時宜。
她不言李鼎罪過輕重,直說劉邦三人,卻也是一種變相的為李鼎開脫罪名,但這手段卻很高超。
嬴子嬰又忍不住高看一樣李夭,這才拱手道:“一切聽從陛下發(fā)落。”
這就是知進退了,他堅持李鼎有罪,那是原則;劉邦三人罪名已定,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畢竟,如果這事兒和劉季沒關(guān)系,那他為什么要出逃?
所以,這個時候退一步,也不會讓皇帝覺得自己太過于強勢古板,也不會讓過分吃罪李夭。
“是個聰明人!”嬴胡亥心中又忍不住高看一眼嬴子嬰,難怪這家伙身為長安君成嬌之子,卻能在大秦混的風(fēng)生水起。
要知道,長安君成嬌身為嬴政的兄弟陰謀作亂,讓嬴政給咔擦了。
可這家伙長大以后,卻能初入宮廷,勸說二世皇帝不要濫殺無辜云云,絕對是一個影藏的大佬。
嬴胡亥現(xiàn)在深深認(rèn)可這種說法。
“不管如何,此三人都已經(jīng)逃如芒碭山中,芒碭山綿延數(shù)千里,想要抓人,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情。
但依舊發(fā)下緝捕令書,將其親族拿下,如咸陽問罪。”
嬴子嬰拱手道:“從謁者李鼎的令書上來看,劉邦妻兒也隨同他一起前來。
但是此人逃走的時候,卻不問妻兒,可見他薄情寡性。”
嬴胡亥卻淡笑道:“朕知道了,你只管將他親族抓來下咸陽廷尉牢便可,其余莫要多問。”
開玩笑,這堪稱全史最狠狼滅的呂雉,自己總應(yīng)該見一見的,此婦人除了心腸狠毒之外,智謀更是不凡。
“臣遵旨!”
嬴胡亥繼續(xù)道:“此外,朕還有一事要交給你去。”
子嬰跪直身子:“吾皇明示。”
嬴胡亥道:“我內(nèi)史郡之中,兵馬眾多,朕要你花費時間,自最底層的軍士里邊挑選一些機靈聰明之人。網(wǎng)首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