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溪剛抵達(dá)a市,沒有去公司處理公事,也沒有回厲宅看望兒子,第一時間,趕赴的就是公安廳。
韓采苓被拘謹(jǐn)還不到四十八個小時,律師隨身陪伴左右,警方的審訊,進(jìn)行的也并不順利,在沒有確鑿證據(jù)前,四十八小時一過,就必須放人了。
厲沉溪一來,廳長親自迎接,并詳細(xì)的解釋了案情。
很明顯,韓采苓就是被誣陷和栽贓的。
但抓捕不到林副總,韓采苓就成了替罪羊,就算這次能暫時獲得自由,也為期不長。
稍后警方找到其他線索,還是會起訴韓采苓。
還有那些被林副總坑騙的合作商,以及股東們,也不會放過她的。
處境岌岌可危。
厲沉溪知曉了一切,讓黃毅處理所有的同時,自己去了一趟審訊室。
視線昏暗的房間,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還有一面單面反射鏡,隨處透著壓抑的氛圍,沉悶的氣氛沁入骨髓。
韓采苓從來到這里,就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咖啡,不眠不休,輪番接受刑警的審訊。
除了衛(wèi)生間,任何地方都不允許涉足。
不說精疲力盡,但臉色和狀態(tài)都不好,坐在那里,疲憊不堪。
審訊時的門推開,厲沉溪挺拔的身影邁步進(jìn)入的剎那,韓采苓愣住了。
詫異的看著他,下一秒,唇畔漾出喜悅的淺笑,笑容中還帶著幾分感動,幾分不可思議。
她很清楚,這個男人是幾個小時前還在法國,竟因她的一通電話,飛躍萬水千山,只為了來到她面前。
這是一種什么感情。
韓采苓又不是傻子,他對自己的好,心知肚明。
“沉溪,你還是回來了?對不起!我不該打擾你們的”
喜悅過后,她心底涌上的,皆是懊惱和愧疚,垂下了眼眸,自責(zé)不已,“都是我不好”
‘對不起’三個字,她輾轉(zhuǎn)呢喃,反反復(fù)復(fù)。
聽在厲沉溪耳畔,很不是滋味。
俊朗的眉宇間折痕加深了,他拉過一側(cè)的椅子,坐下后看著她,嘆了口氣,“不用和我道歉,你也沒有做錯什么。”
“我雖沒有做錯什么,但你也沒有呀!我不該讓你攪進(jìn)這個亂攤子里的!”她感覺很慚愧,不安的耷拉著頭,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
他身體前傾,伸手端起了她的下巴,“抬起頭,都說了,你是無辜的,而且就算你不通知我,等我知道了,也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br/>
“沉溪”
韓采苓訥訥的看著他,此生能遇到厲沉溪這樣多情重義的男人,是多少女人一生的福分。
“乖,趴桌子上睡會兒吧!或者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我讓人送來?!彼f。
她搖搖頭,“公司那邊一團(tuán)亂,我哪里還有什么胃口?”
本是自嘲的一句話,聽在他耳中,卻變了感覺。
厲沉溪握住了她的手,緊緊的,“關(guān)于林副總的事,我來幫你,放心,一定能找到他?!?br/>
她卻謂然嘆息,落寞的垂下了頭,“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樣?沒有引渡條約,也沒辦法抓他回來伏法?!饱⌒楼鋨~1~<></>
“這個我自有辦法,放心吧!”
韓采苓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似深潭一般不可觸摸的眼眸,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么一絲希望蘊(yùn)含其中,便也鬼使神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