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還在下著大雨,安琪只穿著很單薄的衣服,李穆猶豫了一下,拿著雨傘追了出去。安琪跌跌撞撞的在雨中奔跑,李穆身高腿長,很快追到了人:“安……別淋了雨,拿著雨傘?!卑茬鞑焕硭?,只是一味的往前走。李穆過去拉住安琪,卻發(fā)現(xiàn)盡管頭上已經(jīng)有了雨傘,她的臉上還是不斷的增添水痕,同時渾身發(fā)抖,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在哭。
“別管我!”安琪推開李穆。
“你這樣會感冒的!”李穆連忙說。
安琪也不管他,上了車打著火,一踩油門就走掉了。李穆有些不放心,連忙跑到自己開的北京吉普那里想跟著出去。可是這北京吉普關(guān)鍵時刻卻掉了鏈子,花了差不多半小時才打著火。時間過了這么久,李穆想著應(yīng)該追不上了,不過李穆也不想在養(yǎng)豬場過夜,于是繼續(xù)前行。開了一會兒,就發(fā)現(xiàn)前面有一輛凌志雷克薩斯停在路中間,正是安琪的座駕。
李穆連忙停車上前查看,安琪一看見他來,就撲到李穆的懷里痛哭失聲。剛才還暖烘烘身體,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一片冰涼,失溫很厲害啊,大悲大喜又失去體溫,這種情況很容易生病的,安琪家里還有一個病人要照顧呢,要是連安琪也生病了,那可怎么辦?
等安琪哭了好一陣子之后,李穆才找到機會問她:“怎么了?”
“這輛該死的車,走到這里就死火了?!卑茬鞒槠f,“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又打雷……我在這里好怕……”
“那你怎么不打電話給我?”李穆問。
“我用的電信,這里沒有信號。”安琪說。
“還是多準備幾個手機的好?!崩钅抡f。李富貴就隨身帶著好幾個手機,移動的聯(lián)通的電信的,萬一哪一部手機沒有信號可以立即換另一種。在中國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關(guān)系,關(guān)系大多數(shù)時候就靠著電話,要是一個電話沒接到,或者就是遲了雞分鐘接到,就有可能造成重大損失——李富貴就是靠著銀行內(nèi)線給他打來的電話,知道自己快要破產(chǎn)了,所以當(dāng)機立斷把最后一筆錢轉(zhuǎn)到了自己的國外賬戶,然后跑到了國外。要是遲了幾分鐘賬戶被凍結(jié)了,那個賬號上面好幾千萬的資金就沒有了。現(xiàn)在李穆身上只有一個手機,這么一想,以后李穆也是要步入商場的,還是多準備幾個吧,重一點就重一點。
“都是你找的好地方!”安琪口中罵,手中卻越抱越緊。
沒想到安琪手勁這么大……李穆連忙遞給安琪一條毛巾說,“先把頭發(fā)擦干吧,這樣很容易會生病的?!?br/>
安琪放開李穆,接過毛巾,擦干了頭發(fā)……然后她脫下了衣服和胸罩,開始擦身體。李穆連忙轉(zhuǎn)過身去,“干什么???”李穆忍不住抱怨說。
“我身上都濕了?。 卑茬髂沁叞l(fā)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李穆瞟了一眼,卻是安琪連褲子都脫下來了,嚇得他連忙閉眼。好不容易等安琪擦干了身體,卻等來了更加糟糕的后續(xù)——安琪就這么赤條條的撲到了李穆的懷里。“我的衣服全濕了,不能穿了?!?br/>
“我把衣服給你!”李穆立即一邊說一邊推開安琪,就這么一下子,李穆已經(jīng)有生理反映了。
“你這是想凍死我是不是?”安琪就是不放手。
“那我回去我的北京吉普那兒開暖氣吧。”李穆說。北京吉普雖然很舊,不過冷氣和暖氣還是能用的。
“你想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安琪又拒絕了,“留下來陪我說話!”
真是毛病多,想當(dāng)年……李穆在車上凍了半天,安琪才醒來,搭著李穆的北京吉普,悄悄地跑到了市區(qū)——這種時候當(dāng)然不能回學(xué)校去,要是被人看到那就水洗都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