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教室的路上,李言的內(nèi)心愈發(fā)焦灼。
林這個姓氏,看來一脈相傳,都壞得很。
不過這位林叔叔雖然搞得自己很慌,卻也討厭不起來。
這樣隨性恣意,不修邊幅的家伙,反倒是自己最憧憬的那類大人,
好想了解他。
了解他的工作,了解他如何與成年人的世界相處。
但不是現(xiàn)在……
現(xiàn)在我野犬屌都不是。
只是個lv.1。
即便《拔旗惡少》跟以往自己的作品比已稱得上是得意之作,但還差得太遠……
雖然情報很有限,但至少知道林叔叔是追《神鬼八荒》的。
至少要寫出那種級別的作品,糊在林叔叔臉上,徹底的征服他,讓他難以自控地追更。
然后他便握著野犬的手,滿眼哀求地說:
野犬大大,快把我女兒領(lǐng)走吧,求求了!
啊哈……
李言捂著臉進了教室,直到坐回座位,都是在笑的。
“什么情況?”劉漸彪十分擔(dān)憂地問道,“被陳老師調(diào)教傻了?”
“沒事沒事,還是成績的問題?!崩钛匀嘀目陧樳^了氣才說道,“我與陳老師合謀,智取我媽,穩(wěn)的?!?br/>
前排的林珊璞身子一抽,而后歪過半個頭,似是很隨意地問道:“寒假不用回家住了嗎?”
“還不好說,獨居機會很大?!崩钛愿裘嫉?,“林島夫,呵,有趣的男人?!?br/>
“?!?!”
噌!
林珊璞炸毛一樣直戳戳拔身回頭:“他來干嘛?!”
“我哪兒知道,又不是我爸爸……”
林珊璞又是一個哆嗦,身體也跟著軟了一些:“他……沒跟你說什么吧?”
“瞎聊,瞎聊?!崩钛院呛且恍?,“對了,好像是數(shù)理化老師都要找他?!?br/>
“!”林珊璞再次瞪眼炸毛,“不好!”
話罷,她矮身一躥,漂滑著步子沖出了教室。
“好快……”劉漸彪呆嘆道,“像疾風(fēng)劍豪亞索一樣?!?br/>
“就這?我不比她慢啊?!毕你厣砝湫Φ溃皼]見過姐百米沖刺?”
“見過?!眲u彪當(dāng)即點頭,“像荒漠屠夫鱷魚一樣,帶二段撲的?!?br/>
“???雖然聽不懂,但感覺你在罵我?!?br/>
“哪有,都是很強的英雄?!眲u彪趕緊扭頭抓向李言,“期末考試都完了,總能玩一天了吧?”
“不行,要碼字。”李言冷俊一笑,“等完本的,一定好好玩一天?!?br/>
“完本?”劉漸彪小嘴一咧,“以你的根性,不就是這幾天的事兒了么?”
“……”李言思索片刻后,活動著手指點了點頭,“我懂了,你在求虐?!?br/>
話罷,他一個轉(zhuǎn)身便反擒了劉漸彪的雙臂,順勢將其狠狠縛在桌上。
接著,沖夏泮點了點頭:“我按住了,你上吧,隨便玩,別客氣?!?br/>
夏泮兩眼一亮:“那我可就真不客氣啦!”
還好,生物老師及時走進了教室,阻止了夏泮的暴行。
伴著鈴聲,生物講卷子課開始了。
劉漸彪沒了束縛,得以自由起身。
臉上,卻又掛滿了難言的遺憾。
李言也只有搖頭了:“已經(jīng)能想到你們的婚后玩法了……”
“滾滾滾?!眲u彪趕緊摘下眼鏡,揉了揉潮紅臉,“話說,你真跟林爸爸聊天了?”
“嗯,對峙了幾輪?!崩钛钥攘艘宦暡耪f道,“我反正……沒吃虧?!?br/>
“懂了?!眲u彪擦著眼鏡笑道,“怕是被林爸吊起來打了?!?br/>
“媽的,我有什么辦法……”李言低頭罵道,“早了,見的太早了……現(xiàn)在要隱忍,兩年之期一到,他必恭迎我入府?!?br/>
“入府?府里缺總管了?這是入宮吧。”
“媽的,你就是欠干!”
“來啊,干我啊~~”
終于,講臺前的生物老師忍不住了。
抬起頭,微微弱弱地說道:“后排打鬧的同學(xué),麻煩小點聲,不要影響前排的同學(xué)聽講?!?br/>
李言和劉漸彪也連忙收了手,只聊不打。
卑微。
生物老師,永遠都是這么卑微。
甚至連與數(shù)理化老師,一起去搶林珊璞的斗志都未曾有過。
只能在這里看著同學(xué)們睡覺了。
……
這一天放學(xué),李言是一個人乘的地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