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憶初雪咬了咬唇角,毫不避諱地看著神帝道:“神女自認(rèn)為不需要陛下陪著?!?br/> “為何?”白宮塵面露不解卻又嚴(yán)肅地問道:“你忘了,前幾日你不過離開我半刻,就出了這樣大的事情?”
“怎樣大的事情?”憶初雪不屑地勾起嘴角,“不就是少了一顆心嗎?有靈源在一樣能活?!?br/> 白宮塵倏然皺眉,“可若有一日你靈源受損呢?你就如此不惜命嗎?”
他將憶初雪小心翼翼地?fù)г趹阎?,湊近了她的臉龐,輕聲道:“阿姊走了,我誤會了她千年之久。如今你又受此重傷,我不希望你再有任何意外,你知道嗎?”
憶初雪揚頭,神帝俊美淡漠的面容離她不過一寸距離,他微微合著雙眼,卻又透過那長睫之間的縫隙輕柔地望著她。
白苉蘺還是死了……
憶初雪眼眸變得冰冷,是絡(luò)懌最先毀了約,明明是他北境王先許諾放過白苉蘺的,如今掏走了她的心,卻連這簡簡單單的承諾都無法遵守。
憶初雪又不傻,絡(luò)懌既能毀約殺了白苉蘺,總有一日他也會再次毀約傷痕娘娘。
既然他如此不留情面,那便莫要怪她了。
憶初雪忽然揚起了唇,纖細(xì)柔弱的雙臂環(huán)住了白宮塵的頸部,踮起腳尖驟然吻住了神帝溫?zé)岬拇健?br/> 白宮塵先是一愣,隨后微微一笑,捧著她冰涼的臉龐熾熱地吻上她那毫無血色的唇。
無論她的心在何處,她永遠(yuǎn)都被護在神帝心里。
依依最終還是念著神帝陛下的……
未擬墨捧著藥碗站在遠(yuǎn)處淺淺揚唇,轉(zhuǎn)角消失不見。
白宮塵的余光看到了他的身影,只是默不作聲地將憶初雪攬在懷中,他輕輕握住了她的臉龐,“好了,湖邊風(fēng)大易著涼,回寢殿去吧?!?br/> “怎么?陛下不喜歡神女主動一些嗎?”
憶初雪揚眉看他,若不去看她那蒼白如紙的唇,倒還真不見半分病態(tài)。
白宮塵漸漸展開了溫柔的笑,他牽過憶初雪的手,將其握在了手心里,“回寢殿一樣可以。你主動本帝當(dāng)然樂意,只是你身體未愈外邊風(fēng)冷。”
“這樣啊,可是神女不畏風(fēng)寒?!?br/> 憶初雪隨他牽著,只見白宮塵笑而不語帶著她又往寢殿去了。
“陛下,方才藥師來送藥,等了許久不見憶姑娘。這怕藥湯放久了藥效不足便先回神醫(yī)府了。”
白宮塵帶著憶初雪進(jìn)到寢殿內(nèi),只是淡淡地回應(yīng)了一句,“好?!?br/> 他扶著憶初雪在床榻上坐下,看了看窗外逐漸暗下來的天色,撫了撫她冰涼的額頭,“你看天色已晚,該休息了?!?br/> 憶初雪看著神帝,等著他的下文。
“你睡了本帝的寢殿,本帝這幾日無處可去,換哪兒睡著都不舒適?!?br/> “陛下財權(quán)無盡,還怕沒有好的安居之所嗎?”
“有,卻沒有你身邊睡得踏實?!?br/> 憶初雪粲然一笑,“陛下只知光說不做又有何用?”
“所以,”白宮塵挑眉,亦是笑道:“你在暗示本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