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這個名字不錯,然而不顯霸氣,定都以后要改!
陳泰附和道:“師父說的是,我覺得叫天京不錯!
閑聊中,一行人經過江寧城下,往大營行去。
到南關門時,見城門大開著。
陳泰好奇,道:“我且去看一看!
旁邊歷天佑笑道:“同去。”
眾人也不在意,只是遠遠觀望,且看城中耍什么詭計。
還未到護城河邊,只聽得城上一聲擂鼓響,城門洞里撞出一彪軍馬來。
陳泰歷天佑兩人急回馬時,城西偏路喊聲又起,撞出五百余騎馬軍。
再看,城東又是五百余馬軍。
方天定大喝道:“沖上去,接應兩人回營!
只是遲了,最前面那宋將已經沖到近前,只一槍,便把陳泰戳下了馬。
歷天佑大驚,趕緊去救。
只是這宋將端的兇猛,一桿鐵槍如狂風驟雨,壓的歷天佑不知東南西北。
此時已有士卒數十下馬,綁著陳泰進城去了。
徒弟被擒,方天定大怒,喝道:“找死!”
當下也不顧以多欺少,舞起方天畫戟,直取這宋將。
宋將毫無懼色,挺槍接住,以一敵二,居然也不落下風。
陳益也是大怒,奮力拼殺向前,想救自家兄弟,卻被這彪軍馬擋住了去路,城頭又有無數軍兵露頭,各個張弓搭箭,蓄勢待發(fā)。
沒奈何,陳益只得同其他諸將一同指揮騎兵迎敵。
不一刻,東西兩側宋兵又到。
好一場混戰(zhàn)。
刀快槍銳,砍刺并舉,弓弩嗡鳴,箭矢亂飛。
義軍精銳,大將又多,以各將為箭頭,不斷穿刺切割宋軍人馬。
宋軍騎兵同樣不弱,人數更多,在一將的指揮下,且戰(zhàn)且退,只是糾纏不休。
人喊馬嘶中,不斷有人落馬。
馬蹄亂點中,落馬者頃刻間化為肉泥,便是想留個全尸都難。
方天定發(fā)起很來,把畫戟舞得飛起,打的這宋將只有招架之力,全無還手之功。
已經了不得了。
義軍大將,能讓方天定全力出手的一個也無,更不要說暴怒狀態(tài)下的方天定了。
正當方天定想要一鼓作氣把這將擊殺時,只聽得一聲吶喊,城洞內又沖出大隊步卒來。
混戰(zhàn)中,馬速已失,跑不起來的騎兵只是步兵的靶子。
沒奈何,方天定只得按捺殺意,喝道:“全軍都有,撤退!”
挑開宋將鐵槍,方天定直沖宋軍騎兵,當頭挑落五六個,打開個缺口,接應諸將離開。
卻沒想,宋軍騎兵只顧在后糾纏,拖著義軍,等待步卒前來接應。
這是斬首戰(zhàn)術啊。
方天定看到雙方距離護城河已有一里遠,不由冷笑,喝道:“兄弟們,隨我回身沖殺!”
這里距離大營不過四五里,早就有義軍出來接應了。
此時距離這里不過一二里,片刻可至。
若是宋軍托大,說不定還可以趁勢搶城。
聽了方天定命令,眾將勒馬回身,重新再戰(zhàn)。
剛才打的非常不爽,方天定重新接住宋將廝殺。
只是這次稍稍放緩了節(jié)奏,換做方天定拖著這宋將了。
沖了兩陣,雙方馬速盡失,宋軍步卒先到。
杜壆大喝道:“下馬列陣,接戰(zhàn)!”
呼喝中,騎兵變步兵。
雖然陣型不整齊,可是有十余大將為核心,也不落下風。
只是宋軍不斷擁出,直接把眾人層層裹住,想以人命留下義軍眾人。
那指揮宋軍騎兵的軍官看到步卒包圍已成,連忙喝道:“騎兵轉向,隨我截住賊軍后援。”
千五宋騎立刻轉頭,向著義軍援軍沖去。
義軍也有騎兵的,早就迎了過來。
只聽當先那人大喝道:“睦州王寅在此,誰敢攔我!”
轟,兩隊騎兵撞在一起。
王寅手起刀落,把那軍官拍落在地。
失了指揮,宋騎膽氣為之一落,沖透義軍陣中后,調轉馬頭向著城內跑去。
與方天定酣斗的宋將見到義軍后援到達,連連呼喝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