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烏云籠罩的昏暗世界里,雷鳴聲不絕于耳,刺目的閃電化作一道道刺破天空的光束,在烏黑的云朵下不斷跳躍著。
坎坷不平的道路上,一條隊伍頂著風(fēng)和雨,正艱難地朝著遠(yuǎn)處的百豐縣前進(jìn)著。
健壯的馬匹在稀稀拉拉的雨水下前進(jìn),強(qiáng)壯的蹄子在滿是泥濘的坑洞里踢噠著步伐,時不時地踐踏出四射的泥水。
馬車內(nèi),一個長相妖媚的婦人感受著不斷傳來的顛簸,心頭的煩躁之意越來越濃。
望對面兩個老神在在閉目養(yǎng)神的同伴,她猛地掀開馬車的簾子,朝著車夫吼道:
“該死的!還有多遠(yuǎn)才能到!”
聽到身后婦人的怒吼,穿著蓑衣在寒風(fēng)中渾身冰冷的車夫被嚇了一跳。
他哆嗦著嘴唇,顫抖地回道:“大人,大概還有一柱香的時間便能到百豐縣了……”
聞言,婦人似乎更加忍受不住了,拿起馬車內(nèi)的斗笠與蓑衣穿上便往車外趕去,嘴里解釋道:
“姑奶奶實在是受不了這條到處都是坑的路了,就先走一步,你們在馬車?yán)锫^去,別著急。”
婦人的腳步在空中輕點,化為一道黑芒向遠(yuǎn)處遁入,留下余音傳入馬車內(nèi)兩個男子的耳中。
車內(nèi)的白發(fā)老叟張開眼睛,冷哼一聲:
“哼!趙容蘭這個騷娘們,肯定是聽說百豐縣的那位長的年輕俊秀,打算去補(bǔ)補(bǔ)自己的陽氣了。”
“呵呵……”
老叟邊上的光頭男笑了一聲,寬慰道:“其實這樣也好,讓這腦殘娘們先去試試那小子的斤兩,到時候咱們來唱紅臉?!?br/> 老叟望著光頭男的眼睛,眼神中似乎帶著深意,陰惻惻道:
“你就不怕這娘們采補(bǔ)了那家伙以后把我們壓下去?距離先天巔峰她現(xiàn)在可差不了多少了?!?br/> 光頭男臉色陰沉下來,但口中吐出的話語卻讓人覺得帶著笑意:
“怕什么?好歹咱們也是萬中無一的高手,凌王還能怠慢了我們不成?”
老叟的耳邊聽著光頭的笑語,腦內(nèi)卻傳來光頭冰冷的傳音:
“假若她踏入巔峰,又證實了我們的猜想,你要如何?”
老叟掀開馬車窗戶上的簾子,看著一望無際的天空,一言不發(fā)。
光頭看著老者的動作,眼里閃過一絲幽芒,似乎懂得了什么。
昏暗的天空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守在城門口的士兵倚著城墻,在寒風(fēng)中緊了緊身上的衣物,朝著邊上的同伴抱怨著:
“老張,你說隊長是不是不把咱倆當(dāng)人看?每次一遇到這種鬼天氣就安排我們來守崗,沒油水還受罪!”
老張心里也是一肚子火,他跺了跺腳,苦惱地望著遠(yuǎn)處的天空。
老張往手心哈了兩口氣,摩擦著自己冰冷的雙手,無奈的回著小宋的話:
“那有什么辦法?隊里除了咱倆都是白羽……咦!那是啥?”
小宋順著老張伸出的手指看去,憑借自己超人一等的視力,他清楚地看到一個人影在天上朝著這里飛來。
“嘶!”
小宋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反應(yīng)過來,猛地朝城墻上大喊道:“有人朝這里飛過來了!快點狼煙!”
隨著小宋的吶喊,城墻上很快冒起了濃煙。
老張看到這情景頓時有點急了:“你小子點什么狼煙!要是人家只是路過,隊長肯定找借口把咱倆踢……”
老張話未說完,一道嬌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我去見那個新晉的宗師。”
聽到這個聲音,老張和小宋只感覺一股欲火從體內(nèi)燃起,臉色通紅的兩人貪婪地望著突然出現(xiàn)在身邊的少婦。
“咕咚!”
老張喉結(jié)微動,眼前的少婦身體雖被蓑衣蓋住,但光看那斗笠下嬌艷的容貌,那誘人的眼神,他就有一種撕開少婦的衣物將她就地正法的沖動。
小宋艱難地止住腦內(nèi)不堪的想法,眼神低垂不敢再看眼前的女子。
望著眼前修為低下,長相難看的兩人那低劣的丑態(tài),趙容蘭的眼里閃過一絲不耐,斥責(zé)道:
“你們的耳朵聾了嗎?姑奶奶在讓你們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