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
一聲悲呼從牛族的醫(yī)師口中傳出,穿著血袍的醫(yī)師失神地看著牛旋風的無頭軀體,大腦一片空白。
他踉蹌著步伐,跪倒在了地面的血泊之中,顫抖著雙手將牛旋風那死不瞑目的頭顱舉起,蠕動著嘴唇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桃迢神色漠然地望著身形佝僂的醫(yī)師,淡淡地開口問道:“知道我為什么沒有殺你嗎?”
“呵呵,屬于牛族的妖典嗎?”醫(yī)師冷笑一聲,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頭顱,站起了身子。
他轉(zhuǎn)過身,仇恨地瞪著面無表情的桃迢,語氣中是無比的堅決:
“我絕不會背叛牛族為你們這群猴子效力!”
醫(yī)師猛然怒吼著朝著桃迢沖來,一雙鐵拳突兀地變得無比龐大,血紅色的風暴凝聚在他的拳上,使整個房間都掀起了巨大的飆風。
桃迢的嘆氣聲在房間內(nèi)響起:“何必呢?效力于我,說不定還能給你們牛族多留下一絲生存的機會……”
醫(yī)師瞳孔一縮,原本站在他前方的桃迢不知何時已失去了蹤影,而他那冰冷的話語突然從腦后傳來。
沒有絲毫猶豫,醫(yī)師憤怒地咆哮著:“與其作為背叛者活在這個世上,我寧愿讓……”
話音嘎然而止,醫(yī)師的腦袋赫然已經(jīng)被削掉了,脖子出噴涌出了巨大的血泉,就如同方才的牛旋風一般模樣。
他那泛著紅光將要爆炸的身體也隨之失去了力量,逐漸熄滅了光芒,倒在了地上。
伴隨著醫(yī)師腦袋掉落在地面的悶響,桃迢有些惋惜的聲音同時響起:
“所以說妖族都是些死腦筋,不到最后關(guān)頭就是不肯服軟,哪怕是假裝一下都不肯,怎么就不能跟那些奸猾的人族學(xué)一學(xué)呢?”
“族長,已經(jīng)全部搞定了?!?br/> 正當桃迢站在牛旋風那死不瞑目的頭顱邊上感慨萬千的時候,十幾條黑影突然從外面跳進了房間。
只見十幾個身著黑衣,看不清形象的黑衣人單膝跪在地上,沖著桃迢行禮,他們的褲子后面似乎是特意留了個洞,好讓身后的尾巴可以自如地伸出衣物。
他們那在空中不斷扭轉(zhuǎn)著身形的尾巴上,有著由黑色與橙色相交的斑紋,若是讓他人見到了,一定會立即聯(lián)想到老虎的尾巴。
“哦?沒出什么問題吧?”
桃迢望著門外被夕陽染紅的天空,聲音低沉。
“沒有問題?!?br/> 黑衣人中的領(lǐng)頭者斬釘截鐵地答道:
“屬下等人特地用了與虎族獨有功法相近的武技將這群蠻牛擊殺,還特地扔了兩具虎族的尸體在地上,想必那些逃出去的家伙一定會認為這就是虎族下的手?!?br/> “豬族那邊呢?”
“已經(jīng)派人將他們引過來了。”
“那就好?!?br/> 桃迢抱著懷中的長劍,從容地走了出去,口中余音在房間內(nèi)緩緩環(huán)繞:
“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我們出現(xiàn)的時候了,走吧,去與豬族一起擊退突然來襲的‘虎族高手’?!?br/> “是!”
…………
…………
洪嘯白那邊,因為有了蘭涂的加入,隊伍的陣容顯得稍微龐大了一些。
幾人在天空上飛著,鴻茂看著地面上時不時便會出現(xiàn)的逃難隊伍,不由得有些傷感。
雖說父親重傷了黑心虎,使他那邊的妖族大軍目前仍在防御狀態(tài),但別的地方終究還是失守了,如此一來時文君恐怕是要遭受腹背受敵的局面了,也不知到底還能撐多久……
“少爺,屬下體內(nèi)的源力已經(jīng)消耗大半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先落下去休息一下比較好?!?br/> 正當洪嘯白在想著長城那邊的妖將傀儡已經(jīng)收集了多少用作血祭的材料時,鶴渡的傳音聲突然在他腦內(nèi)響起。
“這樣啊…”
洪嘯白望著遠方冉冉升起的炊煙,瞇著眼睛,轉(zhuǎn)頭對一臉心事重重模樣的鴻茂說道:
“少俠,天色將夜,我們都趕了一天的路了,不如先在前方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免得萬一在路上遇見了妖族的敵人,卻因為狀態(tài)不佳,實力受損,導(dǎo)致在陰溝里翻了船。”
走神的鴻茂聽到了洪嘯白的建議,略微想了一會,他覺得洪嘯白說的很有道理,于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于是幾人的隊伍,前進的速度似乎略微加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