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公的。”
一句話,
宛若晴天霹靂,
二哈直接目瞪狗呆。
那火辣,
那脾氣,
那反抗,
那辣味兒,
自己所喜歡的口味,
瞬間被賦予了另外一層詮釋。
汪艸,
那是公的,
自己對它那啥時它能不反抗么!
瞎子北伸手,將自己先前放在鋼琴一側(cè)的二胡重新拿起來,用自己的袖口,小心翼翼地擦拭著。
“我想這琴聲想這琴鍵的觸感,已經(jīng)半年多了,但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在這個時代,似乎還是二胡和我更搭配一些。”
說著,
瞎子北抬起頭,面向前方的溫特,
“教你彈鋼琴,我沒太多的興趣,也沒多少意思,對于你來說的天籟之曲,對我而言,僅僅是拾人牙慧的重復(fù)。
如果你想學(xué)的話,我倒是可以教你拉二胡,最起碼,以后哪怕混的再慘,就算斷腿了,也有一門討飯的手藝不至于餓死?!?br/> 溫特點點頭,但目光,卻依舊盯著愣在瞎子身后的二哈。
顯然,他對一直伴隨著自己的妖獸,仍然有著期待。
“我不信,我不信!”
二哈忽然發(fā)出一聲怒吼,
舉起了自己的爪子。
背對著它的瞎子北不為所動,只是輕輕地撥動了一下二胡的琴弦。
嗡!
“砰!”
二哈的爪子,
直接抽在了自己的大臉上,
一時間,
血流如注。
這一刻,它確認了,自己的精神意識,早已經(jīng)被對方提前入侵了。
身為一頭具有著精神系天賦的妖獸,它自然清楚精神意識被入侵意味著什么。
你所看到的,都是那個人想讓你看到的;
你所聽見的,都是那個人想讓你聽到的;
你的一切感知,都不再取決于現(xiàn)實,而取決于那個人的心意。
這種手段,讓二哈無比的驚恐。
那一邊,
見自家的大狗一巴掌抽趴了自己,
溫特有些無奈地低下頭,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梁。
隨即,
又抬起頭,
很灑脫道:
“好了,現(xiàn)在是我和我的狗命,都在你手上捏著了?!?br/> 說完,溫特又忽然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好像有什么問題。
“我對你的命,沒什么興趣,我要的,是合作,剛剛發(fā)生的這些事,只是你自己提的過程要求。我是想跳過這一段的,但你強烈要求過程的完整性,我也就只能滿足你。”
“其實,我覺得你拿我的命來威脅我,我再花錢買我的命,然后你們帶著錢直接消失,這是最保險的?!睖靥剡@般建議道。
“但這也是最短視的,我們所要的,不僅僅是幾百匹戰(zhàn)馬,也不僅僅是幾百套軍械,我們的胃口,會越來越大?!?br/> “我想,可能你大概不曉得,我的命,到底有多值錢?!?br/> 瞎子北聞言,笑了,道:
“你該不會是某位大貴族的私生子吧?”
溫特的眼睛忽然一瞇,
道:
“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要多得多?!?br/> “我沒調(diào)查這么多。”瞎子北搖搖頭,“只是,東方的廢柴流和西方的私生子,都是已經(jīng)用爛了的套路?!?br/> “…………”溫特。
“你所追求的,應(yīng)該不是僅僅做生意賺取財富,你穿過荒漠來到遙遠的東方,金幣,不是吸引你的唯一原因。
你想要在這里做出自己的事業(yè),你想以此來證明自己的能力,用功勛來洗刷掉自己身上私生子的烙印。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把機會送給你了?!?br/> “我可以理解,這是威脅么,又或者,這是談判?”
瞎子北又搖頭道:“這是,懇求?!?br/> “您說笑了,您手里可是握著我的命?!?br/> “你以及你的狗命,在我眼里并不值錢。”
“…………”溫特。
“…………”二哈。
“好,要我答應(yīng)也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br/> “你剛才說,你還有一個主上?”
“是。”
“我不知道你的主上是何人,如果要合作的話,我只認你,我也只和你合作,你可以選擇脫離你的主上,甚至,我可以幫助你,解決掉你的主上?!?br/> “三兒?!毕棺颖焙暗?。
“在?!?br/> “殺了他吧。”
“好嘞?!?br/> “…………”溫特!
“行,我愿意退一步!”溫特趕忙開口喊道。
瞎子北點點頭,抬手示意他繼續(xù)。
“我要你教我鋼琴,我不要學(xué)你的二胡!”
“三兒?!?br/> “在?!?br/> “殺了吧?!?br/> “好?!?br/> “不不不,我不要條件了!”
“呵呵呵…………”
瞎子北笑了,揮手示意薛三放開溫特。
溫特扭了扭自己的脖子,道:
“你,讓我覺得很有意思,很吸引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