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木門便被人吱嘎一聲推開,接著寧逸塵和燕今歌兩個(gè)人便大步走了進(jìn)來。
“好香啊,杜娘子,不介意添兩副筷子吧。”不等杜月娘回答,寧逸塵便擠開王招,大馬金刀的占了他的位置。
王招被擠得差點(diǎn)摔倒,扶著桌子站在一邊,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見他一進(jìn)門就欺負(fù)王招,杜月娘便是泥人也帶了三分火氣?!拔乙墙橐饽??”
寧逸塵慢慢抬頭,卻是對著王招和燕今歌道:“沒聽到杜娘子說介意嗎,門在那邊,好走不送?!?br/> “你這人!”王招氣得臉通紅,可他嘴笨著實(shí)不知該怎么反駁。“月娘你看他?!?br/> “喲,一個(gè)大男人還找女人告狀,你還要不要臉?”寧逸塵也不知道為什么,怎么看王招都不順眼,尤其當(dāng)這個(gè)男人朝村姑身邊湊的時(shí)候。
與厚臉皮的寧逸塵不同,燕今歌負(fù)手站在一邊,滿臉溫潤的對杜月娘道:“杜娘子莫怪,若有叨嘮,我現(xiàn)在就走?!?br/> “不用,燕公子若是不嫌棄,就留下用頓便飯吧。”好歹也是未來的東家,杜月娘不可能真的將人往外趕。再說,今晚本來菜就做得有些多,天太熱留作明天定會變味,倒不如趁著人多吃了的好。
馬氏見又多了兩個(gè)人來用飯,只好去廚房又拿了兩雙筷子遞給王招和燕今歌。“公子見諒,山野人家沒什么能招待您的?!?br/> “嬸子您客氣了,是我們不請自來,給您添麻煩了才是?!毖嘟窀桦p手接過筷子,待馬氏坐下之后,才在杜月娘的對前坐下。
常言道,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在見識過寧逸塵的無禮之后,再看燕今歌的溫文爾雅,那簡直就是天差地別。馬氏認(rèn)真的看了看燕今歌,眼中滿是贊賞;回頭再看已經(jīng)大快朵頤的寧逸塵,暗暗的嘆了口氣。
這同樣都是城里來的貴公子,差別咋能這么大呢?聽說兩人還是表兄弟,這差的不是一星半點(diǎn)。
“村姑,你家有沒有酒?這爆炒兔丁做得真夠味,要是再能喝上口酒就更好了。”寧逸塵被辣得直吐舌頭,一邊抹額頭的汗一遍問。
“你想喝酒?”杜月娘秀氣的咬著香菇,聞言想了想,不確定道:“酒倒是有,只怕你喝不習(xí)慣。”
寧逸塵又吃了一大口兔肉,辣得哈哈的抽氣,“喝不喝得慣你不拿來怎么知道,快去將酒拿來,本公子想喝酒。”
真沒見過這么煩人的大少爺!杜月娘白他一眼,放下碗筷起身回屋去找酒。家里是有酒的,只是那酒埋在土里時(shí)間太長,大部分的水分都流失了,酒的濃度比尋常酒高了不少。
不多一會,杜月娘從屋內(nèi)探出一個(gè)頭,對王招喊道:“招子,過來幫我搬酒?!?br/> “哦,就來。”王招聞聲立刻放下筷子,剛準(zhǔn)備起身,肩膀就被人摁住動彈不得。“寧公子,你這是干嘛?”
寧逸塵一把將起身的王招摁回去,挽著袖子就朝里屋走,哼道:“既然要喝酒的人是我,搬酒這種粗活自然還是我來更合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