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溜了出去,偌大的院子立刻空了下來,杜月娘郁悶的發(fā)現(xiàn),除了眼前這兩位鼻青眼腫的貴人之外,好像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怎么辦?要不要趁他們還沒注意到自己,悄悄的也溜了?就在杜月娘還拿不定主意到底溜不溜的時候,緊繃著身子的寧逸塵突然跌坐在地上,捂著臉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什么情況?!這人也是會哭的?杜月娘傻眼了,呆呆的望著坐在地上像個孩子一樣委屈大哭的寧逸塵,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你……他這是……”杜月娘懵了,迷茫的看向燕今歌,指著地上的寧逸塵實在是不知該說什么。
燕今歌也是一臉錯愕,這人還要不要臉,不就是挨了他幾拳,竟然還哭了?!再說,他不也還了他很多腳,他是不是也要學著他的樣子坐在地上哭兩聲?
見杜月娘沒來安慰自己,寧逸塵只覺得越發(fā)委屈,索性扯著嗓子放聲大哭,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杜月娘終于回過神來,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一邊,哭笑不得的走過去將他從地上扶起來,無奈道:“多大的人了,打架輸了怎么還哭鼻子的?”
完全一副哄孩子的語氣,卻讓寧逸塵心里舒服了許多,可他不服氣啊,憑什么燕今歌武功比他高,打到最后完全就是他一個人在挨揍啊。越想越生氣,寧逸塵紅著眼抬手指向燕今歌,悶聲悶氣道:“月娘,他打我。”
“好好好,我知道了,別哭了先洗把臉好不好?”杜月娘只覺得頭疼欲裂,這一副小孩子打架輸了找長輩告狀的語氣是什么鬼?!
莫不是她很有長輩風范?雖說從年齡上算,她怎么也該是曾祖的輩分,但這感覺實在是太微妙了。
“不知廉恥!”燕今歌氣得胸口一陣悶痛,倔強的抿唇站在一邊,一雙眼卻滿是控訴的瞪向杜月娘。
得,又來一個大爺!杜月娘已經(jīng)無語得沒了脾氣,走過去拉著他的袖子牽到石凳上坐下,像個主持公道的長輩一樣站在兩人中間,嘆氣道:“好了,都別生氣了好不好?瞧瞧你們這身上都是傷,不疼的嗎?”
“疼,疼死了都,他下手可黑了,專門打我的臉?!睈汉莺莸牡上蜓嘟窀?,寧逸塵一點都不客氣的率先控訴。
燕今歌不屑的白他一眼,抬眸看向杜月娘,一字一頓道:“他踹了我三十二腳?!?br/> 這他媽都是什么鬼!拜托,你們貴庚??!
他們到底是打架,還是來過家家的?!杜月娘郁悶的看向兩人,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能不能說說為什么打架?”杜月娘越看越覺得驚奇,這兩人好歹都過了弱冠之年,怎么還像個孩子一樣說打架就打架,說告狀就告狀。
讀過的圣賢書呢?說好的家教嚴謹呢?都喂狗了?就算喂狗,狗也未必愿意吃啊。
兩人對視一眼,隨即相看兩厭的冷哼著轉頭,完全就是一副小孩子鬧了別扭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