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吻聽著辰翎的解釋,眼睜睜的看著那枚鈐印在光芒散去之后消失了。
“嗯?哪兒去了?”
雪吻到處找也沒發(fā)現(xiàn),她摸摸自己額頭,“在我頭上嗎?”
她忘了,她頭上有顆星星,應該擠不下別的東西。
辰翎哭笑不得,把她得手拿下來說:“認主之后就會刻在你的靈魂中,永不消散。它不僅是身份象征,更是一個指引,不管你在哪里,即便它已經(jīng)不在你體內(nèi),我也能找到你?!?br/> 他是看著她的眼睛說的,語速很慢,說道最后的時候,雪吻發(fā)現(xiàn)他的眼里有了一些別的東西。
那是一閃而過的某種情緒,是痛苦或是壓抑,但不管是哪種,都只有一瞬的存在,然后就又被他溫柔的笑掩過去了。
“哇,這么厲……嗯?永不?”
雪吻夸到一半話鋒一轉(zhuǎn),因為她忽然對辰翎的用詞有些好奇。
永不消散,加上辰翎后來說的,那么是不是意味著,這枚鈐印其實是認過主的?那么,辰翎就是看到了留在她體內(nèi)的鈐印才決定留下她的嗎?
這個想法其實完全沒有根據(jù),因為她沒有證據(jù)。
“嗯,永不消散。”辰翎又重復了一遍,眼里像是有光,隨后他沒栽多言,只叮囑了她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雪吻其實還有點想問問他玄鳥神官的事情怎么樣了,畢竟照他今天拿來鈐印來看,上任估計很快了,她一個百鳥之王,對這些事情總不能一問三不知吧?
夜深了,雪吻伸了個懶腰回去睡覺,不知道為什么,今天似乎睡著的格外快。
也是在意料之中的做夢了。
她夢到了重月。
遙遠的記憶跟著浮出水面,她又回到了當年在烏曇回廊差點被掐死的時候。
只不過這次跟上次不同,這一次,她在被掐到窒息的時候,那個名叫重月的少年就站在一旁,臉上掛著要笑不笑的表情盯著她,似乎在探究,又像在考量。
而這一次,她也清楚自己在哪里,知道自己在做夢。
發(fā)現(xiàn)雪吻完全沒有上鉤,重月似乎有點沮喪,手一揮,那要被掐死的幻覺就消失了。
少年頑皮的一笑,“沒被幻境迷了心智,看樣子……你都知道了?”
雪吻整理了一下衣裳,面無表情的說:“重月小公子,許久不見,一上來就給這樣的見面禮,真是驚喜?!?br/> 重月不笑了,攏著眉端詳了她片刻,發(fā)出一個疑惑的音節(jié)。
“是我的錯覺嗎?你看上去不僅像是知道了,倒像是回來了?”
回來?什么回來?雪吻眉頭一皺,看向重月。
“你說什么?”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可是重月卻像是說錯話了一般,吐吐舌頭,“沒什么啦,對不起啊,不該捉弄你?!?br/> 雪吻一看就知道他在隱瞞,那么這其中或許真的有事,回來了……難道重月以前認識她?
可是在她做的那個長長的夢里面,完全沒有重月出場的時候。
她現(xiàn)在甚至不記得當時的七重天是什么樣。
只可惜,重月看起來一副不諳世事的天真模樣,卻是個鬼機靈的主,不想說的事情他一句都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