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臨在車?yán)镩]目養(yǎng)神。
聽到腳步聲,他剛睜眼,就被人敲車窗。
車門打開,厲司臨往里面挪了挪,“上來!
“你大半夜不睡覺干什么?”
雖然是問,但云珞還是坐上了車。
厲司臨道,“你電話不通,我讓陳甸上去看看。”
他不知道剛剛陳甸險些把自己看沒命了。
很快,陳甸也下來,坐上了駕駛座。
車子啟動,云珞不解,“要去哪里?”
厲司臨又開始閉目養(yǎng)神,沒有吱聲。
因?yàn)橐姑ぐY的緣故,他不是一個喜歡夜里出行的人,更是無比延誤黑夜。
除非逼不得已。
此刻四周光線太暗,他不想開口說話。
會暴露潛意識中的無能為力。
他沒開口,是陳甸解釋,“云小姐,四少聽聞你又受傷了,不放心,帶你去看醫(yī)生!
“我下午看過了。”云珞道,“停車!”
陳甸正欲解釋,厲司臨便開了口,“當(dāng)時你妹妹在場,南榮航?jīng)]有給你檢查腰上的傷。”
“他給我開了藥。”
“要檢查!眳査菊f完,又閉上眼睛。
仿佛能感受到了云珞的拒絕,他猶豫幾秒再出聲,“你是為了救我受的傷,你這個傷我得負(fù)責(zé),在它好之前,你得聽我的。”
聽他的?
憑什么?
厲司臨此刻腦海里,還回蕩著郵件里南榮航的那段文字:她太能忍,肉都快被咬掉了,縫了七針,沒打麻藥。
她才十九歲,究竟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練就那樣的忍耐力?
忽然之間,厲司臨想要探知云珞的過去。
再次到醫(yī)院,云珞也沒有犟,乖乖的等南榮航檢查。
檢查完南榮航就問,“你的傷口有裂開的跡象。”
立即的,厲司臨投來質(zhì)問的目光,“你做什么了?”
“大概是翻窗的時候牽動了傷口!痹歧箜槃菥突。
南榮航挑眉。
翻窗?翻什么窗?為什么要翻窗?
“你應(yīng)該是下午背你妹妹來的時候扯裂了傷口!蹦蠘s航拆穿了云珞。
馬上,厲司臨質(zhì)問的目光又來了。
云珞清了清嗓子,模棱兩可道,“大概可能……是吧……”
她那漫不經(jīng)心滿不在乎的樣子,讓厲司臨沒來由的就生氣。
忽然之間,大腦里傳來一陣劇痛。
他擰著眉,深呼吸,盡量不表現(xiàn)出來。
但還是被南榮航發(fā)現(xiàn),“頭痛癥又發(fā)作了?”
“我沒事,給她看!眳査九R涼涼的說。
云珞看了他一眼,然后別開目光。
腰上的傷重新上藥,南榮航提醒了一些注意事項(xiàng),然后厲司臨就要走。
南榮航欲言又止,最終什么也沒說。
他也清楚,他說不了厲司臨的話,更做不了厲司臨的主。
再者,厲司臨的頭痛是心病導(dǎo)致,諸多心理醫(yī)生都沒辦法,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坐上車,云珞看著極力忍耐的厲司臨,最終伸手扣住他的肩膀,順勢往自己面前拉。
“你躺我腿上,我給你摁摁。”
此刻,她的聲音是溫柔的。
厲司臨沒有拒絕。
狹窄的空間里,厲司臨曲著腿,頭枕在云珞的腿上,享受著她的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