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來陳光蕊悶頭造高達,白居易想方設法哄李世民。
洪州三少的老三李商隱,最近可謂春風得意。
李商隱現(xiàn)在的身份是洪州新聞發(fā)言人兼外交侍郎,負責洪州對外關系調(diào)停。
具體的工作,今天和這個龍王喝酒,明天去那個洞府和神仙聊天,即使是睡著了還能夢到舍身一戰(zhàn)的女妖精。
今天夜里,李商隱有一個重要的客人。
風雨雷霆,望潮樓上,李商隱扶欄而望。
轟隆——
又是一聲雷霆綻放,雪亮的雷光擊在不遠處的東海海面,震蕩出來數(shù)十層樓高的可怖水浪,水浪拍打海岸,給李商隱無與倫比的震撼感覺。
李商隱郎朗笑道,“天上人已臨,何不現(xiàn)身一見!”
這時,一個冰冷徹骨的聲音伴隨著雷霆,從四面八方傳來,“天庭使臣,南天門魔宴?!?br/> 李商隱背后,出現(xiàn)了一個身著黑色雍容公子袍衫的少年郎。
那少年郎看起來十六七歲,眉目冰冷,五官精致的如同玉人,雙瞳眨滅,雷霆幻現(xiàn),周身上下,仙氣彌散,扭曲了面龐,模糊了視野,給人無比強大,不容褻瀆的神秘感。
南天門魔宴,李商隱聞所未聞。
李商隱原以為來的會是文曲星君,武德星君之流的神仙,誰知道來了個南天門的陌生面孔。
南天門是天庭的重兵之地,南天門來人作為天庭使臣。
毫無疑問,事情已經(jīng)是最壞的情況,天庭沒打算善了,人家這次來就是來找麻煩的。
面對孤傲的天庭魔宴,李商隱也擺出來了自己的高姿態(tài)。
揮一揮文袖,燈火闌珊里,李商隱半側身,眼角傾斜的瞥了一眼魔宴,吐出三個字,“沒聽過?!?br/> 魔宴看著李商隱,眼神蘊怒。
魔宴在南天門地位很高,因為他是四大天王魔禮青的公子!
在南天門,不管哪個仙人見到魔宴都是行禮有加,生怕開罪魔宴,得罪四大天王,而現(xiàn)在,洪州陳光蕊麾下的一條狗說不認識自己,他是想死嗎?
面對魔宴的死亡目光,李商隱表示,嚇唬誰呢!
一人一仙,四目相對。
魔宴和李商隱對峙了足足一刻鐘。
仙和人從未如此冷厲。
魔宴笑了,這個公子少年笑起來給人非常殘忍的感覺,“作為洪州陳光蕊的近臣,你應該知道很多洪州和花果山的內(nèi)幕吧?!?br/> 李商隱道,“無可奉告。”
魔宴踱著步伐,用傲慢至極的口吻,“天上仙人,對于凡間的那些雞零狗碎,沒有一點點興趣,我要告訴你的是,轉(zhuǎn)告陳光蕊,他的所有圖謀,在天庭仙人眼里,不過是螻蟻的掙扎,不會有任何用處的。”
李商隱看著魔宴,冷笑道,“既然天上仙人知道了一切,那可曾料到傲來之滅?”
魔宴道,“傲來不過小卒子,何需多算?滅了就滅了吧!”
李商隱道,“那觀世音呢?南海觀世音,佛道六重,也是小角色嗎?”
魔宴道,“那只是因為哮天犬蒙蔽了天數(shù),否則你以為冠軍侯能偷襲成功南海普陀山?”
李商隱道,“哮天犬這么造次,南天門作為天條捍衛(wèi)重軍,就沒有懲戒這只狗嗎?還是說,這只狗的主人,讓南天門投鼠忌器,不敢按照天條懲戒哮天犬??!”
魔宴冷眼瞥了一眼李商隱,“你想挑撥離間?低級把戲?!?br/> “低級不低級我不知道?!崩钌屉[看著窗外雷霆暴雨,“我知道的是,魔宴公子對二郎神楊戩,是敢怒不敢言?。 ?br/> 魔宴盯著背對自己的李商隱,“凡人,仙人的矛盾,不是你能指指點點的!”
李商隱聽著魔宴的話語,心里已經(jīng)有了把握。
陳大人說過,外交之道,說到底就是在爭勢。
不管是地位身份攻擊,還是個人人身攻擊,只要能夠讓對方憤怒,你就算掌握了主動權。
李商隱笑了起來,“好吧,李某給仙人一點面子,魔宴公子也別在李某這里擺什么仙人架子了,李某是個讀書人,除了對稷下學宮夫子門人客氣,其他什么妖魔鬼怪仙在李某這,都是一樣,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