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葉飛躺在光禿禿的山崖邊上,呆呆地望著天空。皓月如舟,星空似海,他心在舟上,起起伏伏,難以入眠。
騎著墨玉離開黎村,回家和藥人打了聲招呼,他便獨自登山采藥,心境起伏,突如其來的友情和萌動的青春將他推至懸崖峭壁之緣,他開始思考這幾日來發(fā)生的事情,想要理出個頭緒。只可惜越想越亂,無奈之下,翻了個身,努力地數(shù)起了羊,這是他常用的催眠手段。
朦朦朧朧的,總算有了點睡意,卻感覺有一股奇異的香味飄入了鼻端,這股香味猶如夢幻,讓他常年緊繃的神經(jīng)難得的放松。無數(shù)幻覺在眼前出現(xiàn),自己回到了襁褓的時代,親生父母相擁坐在床頭,開心地笑。
“壞了?!背D昱c藥草為伴的葉飛,馬上意識到自己種了毒,他狠咬舌尖,用強烈的刺痛,喚醒意識。
這時候,一大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葉飛雙眼瞇開一條縫,看到全身火紅的莫君如,在眾手下的簇擁下冷笑著走過來。想到早上的情形,他馬上便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假裝中了迷香,雙目緊閉。
莫君如大步上前,抬起右腿,將葉飛的頭狠狠地踩在腳下,“混賬,居然敢打我,我要你不得好死。”她背過身,狠狠地甩了下長鞭,命令道:“把他捆起來,捆的牢牢的,把手捆斷了也沒關(guān)系?!?br/>
話音未落,葉飛遠遠高出同齡人的身體在她身后拔起,粗壯的手臂反向繞過來,勒住她的脖子,向后一拉。
“啪?!蹦玮Р患胺?,被帶地身體傾斜,失去了平衡,葉飛一個手刀,磕飛她掌中的長鞭,同時附在她耳邊低語道:“老虎不發(fā)威,你當(dāng)我是病貓啊。我倒想看看,是誰不得好死?!?br/>
莫君如全身無力,脖子被死死勒住,幾乎窒息,她有些害怕,不可思議地問道:“怎,怎么回事,你怎么沒被迷暈?!?br/>
葉飛的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道:“頭發(fā)長見識短。你也不想想,我終年與草藥為伴,身體早已有了抗藥性,這么低端的迷香,怎么可能起到效果呢?!?br/>
“該死。”莫君如咒罵,“葉飛你快把我放了,敢弄傷本小姐一根毫毛,我爹不會放過你的?!?br/>
葉飛拉著她向后退了一步,冷笑道:“他放不放過我,那是他的事,我放不放過你,是我的事,怎樣,你覺得我會輕易的放過你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