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天空中彌漫著淡淡的霧氣,整個(gè)北山堡在這薄霧之中若隱若現(xiàn)。
吳年是被凍醒的。
家里頭的破棉被,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換過了,保暖效果簡直可憐。
他迅速的掀開了被褥,離開了冰冷的被窩,穿上破衣服來到了廚房。
“哥。你醒了?水我已經(jīng)燒好了。早飯?jiān)俚纫粫?huì)兒?!绷阕谠羁谇疤聿窕穑犚妱?dòng)靜后抬頭對吳年說道。
“早飯吃什么?!眳悄觌S口問道。
“米飯和雞蛋。”柳香迅速回答道,眉眼彎彎。有米飯吃可真是太好了,以前咱家都是米糠飯呢。
這都是哥賺來的錢,哥還當(dāng)小旗了。
呵呵。
“噢?!眳悄昱读艘宦暎昧四樑枞ド谉崴?。
“對了。香兒你今天去給咱們制兩張棉被,家里的棉被舊了,不保暖。錢就在我的床底下,自己去拿?!?br/>
吳年說道。
“哥,你昨晚凍著了?”柳香抬起頭來,一臉關(guān)切。
“嗯。有點(diǎn)冷凍?!眳悄挈c(diǎn)了點(diǎn)頭道。
“好的。我吃了早飯就去辦。對了。只要一張棉被就夠了,我晚上不冷?!绷阈呛堑恼f道。
其實(shí)她也很冷,但能省則省嘛。
“你不要跟我打折扣。兩張新的、好的棉被。要是你只做一張回來,哥我就把新被子扔了?!?br/>
吳年一眼看穿了柳香的小心思,瞪了一眼對方。
“哥?!绷阈∧樀耙豢澹÷暯辛艘宦?。
吳年白了一眼,沒有理會(huì)她。端著臉盆回去了臥房洗漱。吃了早飯后,吳年很大爺?shù)陌鸭覄?wù)事丟給了柳香,大搖大擺的來到了李勇家門口。
大門開著,吳年走了進(jìn)去。
“小旗大人怎么來了?”李勇正在院子里打拳,見到吳年后連忙說道。
“打臉不是?我當(dāng)了代理小旗,就不是兄弟了?”吳年笑罵道。
“呵呵。禮多人不怪嘛。”李勇人老成精,笑呵呵說道。
二人說談了一會(huì)兒,吳年單刀直入道:“兄弟啊。我想大伙兒聚聚,我去找鐵牛,你去把王貴、張聲叫來。去我家?!?br/>
“好的?!崩钣乱豢诖饝?yīng)了。
吳年先找到了鐵牛,又買了一壇酒,一些花生。等他回到家的時(shí)候,李勇、王貴、張聲已經(jīng)在了。
吳年讓柳香取來碗筷,兄弟幾個(gè)人坐在長凳上,一起喝酒剝花生。
“兄弟。叫我們來是有什么事情嗎?”李勇將一顆剝好的花生塞入嘴中,一邊問道。
“是啊。有什么事情盡管說,我多的是力氣?!辫F牛拍著自己的胸脯,一臉的豪爽。
王貴、張聲也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吳年也不賣關(guān)子,放下了手中的酒碗,說道:“我打算擴(kuò)兵,把我們小旗的兵丁,擴(kuò)充到十個(gè)人?!?br/>
這句話可把眾人給鎮(zhèn)住了,都目瞪口呆起來。
這當(dāng)官還不是為了錢?
吃空餉,喝兵血。
多招募人,不就多付給俸祿嗎?
有這樣當(dāng)官的嗎?
他們還以為今天吳年找他們來,是為了讓他們給幫忙修葺一下房子的呢,反正以前都是這么干的。
吳年不等他們緩過神來,連珠炮似的說道:“這件事情我琢磨過了。我不僅要擴(kuò)充兵丁,還要足額發(fā)米給兵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