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鬼真的當(dāng)小旗了啊,吳家祖墳冒青煙了?!?br/>
“是啊。我之前是聽到了消息,但還以為是捕風(fēng)捉影呢。沒想到是真的。就這個冬天的事情啊。我對酒鬼的印象還在柳香跳井的時候呢。這才過去多長時間?!?br/>
“酒鬼就不是酒鬼了,還當(dāng)了小旗,成了官了。柳香也是。人也白胖起來了,看著像個官太太了?!?br/>
“可別說了。咱這些老軍戶,一輩子也出不了一百里遠(yuǎn),世世代代居住在北山堡內(nèi)。他現(xiàn)在是小旗,是天了。得罪他可沒好果子吃。”
這跨馬游街,說白了就是裝逼的。
蒙元人也就是最近才崛起的。大楚國承平多年,北山堡的軍戶們,一輩子都在這個地方混跡。
不知道誰發(fā)明的這跨馬游街,抖威風(fēng)的。
幾千人的堡內(nèi),才十三個官。
像以前的李定,多威風(fēng)。如果不是碰到吳年這個硬骨頭,等閑人都被李定給收拾了。
在這北山堡內(nèi),吳年以后就是這樣的大人物了。
“我哥真威風(fēng)?!绷阋乐T框站著,看著穿著盔甲游街的吳年,激動的小臉蛋通紅,一雙小手死死的抓著門框。
別說這些軍戶們鬧不明白,吳年為什么忽然變了。她也鬧不明白呢,但不管怎么樣。
這是好事啊。
現(xiàn)在家里頭日子多好?有吃的,不挨打,不挨凍。我哥還是小旗。
嘻嘻。
“不行。我得給爹娘上炷香?!绷阊劭魸駶櫫耍肫鹆怂廊サ膮歉?、吳母,連忙去了小祠堂內(nèi),燒了香給父母的牌位磕頭,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
吳家支棱起來了。
爹娘你們?nèi)掠兄?,笑呵呵吧?br/>
“小年是個男子漢了?!标愂弦猜牭搅藙屿o,強(qiáng)撐著起身,披上了棉襖,在女兒的攙扶下,立在大門口,看著騎馬游街的吳年,眼眶也是濕潤了。
她想起了小時候,二人青梅竹馬的時光。
當(dāng)年那個騎著木馬,揮舞著木刀的小孩長大了。披上了盔甲,騎上了馬,威風(fēng)的很。
“娘。吳叔好威風(fēng)呀?!崩钛偶拥哪樀巴t,小手緊緊抓著娘親的手。
“嗯。是威風(fēng)?!标愂闲χ嗔巳嗯畠旱哪X袋,再抬頭看向吳年,眸中充滿了柔情,驕傲。
成府,堂屋內(nèi)。
成高坐在椅子上,聽著門外的鑼鼓聲,只覺得煩躁,不自覺的抖動著右腿。
“這個混蛋。雖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但是我是官,他也是官。又有李坤維護(hù)他。我正面沒有可能弄他。買了殺手,又出了這檔子事。白白虧了我三百貫錢。”
“我怎么才能弄死他。”
成高一口鋼牙幾乎咬碎了,肝腦涂地,卻想不出辦法弄死吳年。
就在今天。吳年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走馬上任,成為了這百戶所內(nèi)的小旗,十三個官之一。
等游走了一番之后,吳年騎馬回來了。
“諸位兄弟。謝了。今天還有事,明天請你們吃席?!眳悄攴硐埋R,雙手抱拳對李勇、張聲等麾下的兵丁說道。
“小旗大人言重了?!崩钣聨ь^,連忙抱拳說道。
“你這小旗做的也是奇葩。別的小旗上任,都是屬下湊份子請小旗吃席。你倒好,請屬下吃席。佩服,佩服?!崩罾ばα艘宦?,復(fù)又好奇道:“你今天還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