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張氏說過是因為這四人以奴欺主,她心軟沒有發(fā)賣,只是趕了出去。
這幾個人離開吳家就沒了蹤跡,如今找到的只有其中兩人的尸首,莫心怎么想都覺得不對。
“可知道當初那四人去見的是何人?”莫心問道。
若是能知道四人去見了誰,興許能找出一些線索。
“不知。”青染搖頭:“聽當時目擊的人所說,他們四個去見的那人應該是個熟人,全然沒有防備,只是那人全身裹在個大黑袍里,看不清面貌?!?br/> “他們既然是吳張氏打發(fā)出去的,又得罪過吳張氏,會不會是她……”
青染依舊搖頭:“吳張氏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還沒有那個本事。”青染頓了一下,神秘的道:“若是吳張氏有個同伙,說不定……,不過這都是我的猜測了,那吳張氏想要報復他們有百種辦法,沒必要放了再殺,畢竟身契就在她手中,她要處死這四人何苦大費周章?!?br/> “那可未必?!蹦牡吐暤?。
“什么?”青染沒聽清莫心的話,問道。
“沒什么,只是覺得這事蹊蹺罷了。”
莫心說了一句,獨自沉思起來。
青染的一句話點醒了她,她之前一直考慮的是錢莊的失竊和吳管事的死之間的關聯(lián),怎么就沒有想到作案人興許就是跟吳管事不合。
那人可能還有同伙,定然也是十分了解吳管事的人,不然怎么會得手的那般容易,這四個下人只怕知道點什么。
看來,吳張氏身上有不少的秘密。
莫心正想著,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由于慣性的原因,莫心身子微微前傾。
她和青染對視一眼,朝著外面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姑娘,是春玲?!避嚪蚧氐?。
“春玲,她這會過來做什么?!蹦姆置鞣愿懒怂プ鰟e的事,今日沒有讓她陪同,現(xiàn)在她怎么過來了,難道出了什么事。
一邊想著,莫心起身掀起車簾,春玲見狀,快步走來低聲道:
“有人來報,說是尚大人發(fā)狂了,見人就攻擊,他們家里人沒了辦法?!?br/> 她說著,眼睛看向青染:“聽聞上次尚大人出事就是青大人送回去的,他家人這才求了過來?!?br/> “尚大人,尚允!”莫心回頭看著青染,青染點頭。
“看來今天還得走一趟尚府?!?br/> 本是往著過客而去的馬車調了個頭,按著青染的吩咐朝著某個方向而去。
馬車里莫心沉默著,青染也沒有說話,許久,直到馬車停下,車夫說了一句:“到了”,兩人這才下了馬車。
春玲一直跟著,見到了地方就主動上去敲門,不一會一名老婦人開了門。
“老人家,我們是鄞王府的人,前來看望尚大人?!贝毫岣A烁I恚烂鱽硪?。
老婦人看了看春玲,又看向她身后的莫心兩人,側身讓出一條路來:“快請進。”
由老婦人引路,三人朝著里面走去。
“我們也不想驚動了王府,只是啊允他今天突然發(fā)了狂,一直胡言亂語的,見人靠近還傷人,我們實在是沒了辦法,這才想到了青大人?!?br/> 老婦人正是尚允的母親,一提起兒子她雙眼就泛紅,本是頤養(yǎng)天年的年紀,親生兒子又在這時出了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