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某一介武官,說話喜歡直來直去,之前舍弟與孫大人也是多有來往,就小兒和令愛的事情說了許多,此次韓某回京,特來拜訪,主要是想問一問,對于這件事情,孫大人打算怎么處理呢?”
說是拜訪,韓威的臉上卻沒有絲毫和緩,一副要將人逼上梁山的架勢。
孫志典理了理思緒回道,“想必大將軍對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jīng)了解,那孫某就不多言了,原本就是孩子們的事情,孫某也是一時失察,在沒看清是令郎的情況下就下了手,當時孫某只是在氣頭上,想必換一個角度來向,若是大將軍當時在場也勢必要氣一氣的,當然,孫某也知道,當下的重點在于怎么解決問題,現(xiàn)在……令郎的傷勢已經(jīng)稍加好轉(zhuǎn),今后還會慢慢恢復(fù),至于解決辦法嘛,咱們?nèi)f事好商量……”
“狗屁……”韓威冷肅的眸子一掃孫志典,“孫大人,傷的不是令愛,若是我走進屋子,一棒子把令愛打殘您也是如今這副鬼臉嗎?韓某一介武官,說話喜歡直來直去,孫大人海涵。”
爆粗口還不算,竟然將剛剛自己說的話全部返回來了,孫志典一口氣兒差點兒憋在心口沒吐出來,“大將軍,原本咱們兩家是商量好了的,事情要慢慢處理,今日您登門我也沒有不歡迎的道理,但是咱們?nèi)f事以和為貴,倘若對事前孫某的賠禮方式不滿,咱們可以慢慢商討,不至于傷了和氣,您說呢?”
“事前的賠禮方式?哦,就是拿錢來糊弄事兒是嗎?孫大人,你兵部尚書的家中不缺錢,難道我們寧國公府就缺錢嗎?”一直沒有說話的韓光耀突然揚聲說道,語氣中壓抑不住的不滿。
今日出府的時候,韓光耀早已下定決心,自己已經(jīng)斷了條腿,憑什么孫府那個大小姐可以安然無恙?如今外頭傳得沸沸揚揚,皆是說自己的不是。
如今看來,自己將來的官運等等已是不可能。那么好,既然如此,就連帶著拖那個叫什么“孫玉晴”的下水好了。
孫志典聞言,倒也不急,“韓公子,請冷靜,咱們現(xiàn)在需要的就是平心靜氣的談一談,這些時日,我也曾問過小女,你們倆素未謀面,何談得上到別院相見的事情?更何況小女稱,那日用過晚膳便一直在房中歇息,誰知醒來后已經(jīng)身在那里,孫某雖然不知道韓公子的境遇,但想必也跟小女相同,因為那日孫某進去房間的時候,細想想你們兩人都是昏睡著躺在床上的,所以……”
“這個想法韓某也曾想過,但細看京中局勢,誰敢在我兩府的頭上動土?難不成不想活了?”韓威的神情更加陰冷,他確實斟酌過這個問題,但寧國公府的勢力之大,并不是京中任意一個小門小戶敢算計的,憑著這樣的自信,韓威斷言,一切都是孫府、蕭府兩家搞出來的名堂。
舉國上下,誰不知道孫府和蕭府站在棠貴妃身后是沆瀣一氣的,朝中四皇子又是太子有力的對手,雖然夏明昭跟孫府嫡女有婚約在先,但正是這個婚約阻隔著寧國公府不能施展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