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刷刷的向上官羅漪投去了注目禮,孫志典揚眉問道,“羅漪啊,這琴可是你送給玉雪的?”
“義父,玉雪妹妹說的沒錯,這把古琴的確是羅漪昨日送的,因為是進府以來趕上的第一個玉雪生辰,思來想去便選了珍藏的古琴作為禮物,可是送過去的時候并沒有什么毒啊,羅漪怎么會將涂上毒的東西當(dāng)作賀禮呢?”
“可這把琴直至剛剛一直都是好好封存的,姐姐怎么送過來,怎么原封未動被拿上來,這期間沒人動過,姐姐一向擅長用毒、治毒,論對毒物的運用,府上無人能及,早前我不過因為小事跟姐姐稍有矛盾罷了,沒想到姐姐你居然……”說罷,孫玉雪以絹帕掩面,已是泣不成聲。
“二姐,這古琴送去你那之前,我跟三姐都是碰過的,我們也沒什么事兒啊,怎得從你那里拿出來就有事兒了呢?說明問題還是出在你這里了?!?br/> 廳中一下子形成了對峙的局面,玉竹臉色漲得通紅在跟孫玉雪爭辯,無論如何她都不相信羅漪姐姐會做出這等小人勾當(dāng)。
上官羅漪欣慰的看了玉竹一眼,抿了抿唇,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這才微微笑著走上前,“玉雪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對,說起來的確我的嫌疑最大,琴是我送的,見血封侯只有我院子里才有,我又最擅長用毒,但當(dāng)下大夫還沒有查看完,是不是該等一等最后的證言才做了斷呢?”
看你還能喘幾口氣兒?孫玉雪傲視的瞟了上官羅漪一眼,一副你就等著瞧吧的架勢。
上官很是無語,這個孫玉雪的腦子看來不會有什么進步了,人家大夫人和孫玉晴很明顯把你當(dāng)棋子使呢,居然還沒察覺,在這里跳梁小丑般的唱著大戲,根本沒注意到一旁母女那副惺惺之態(tài)。
祥和廳的中央,大夫仍在仔細(xì)認(rèn)真的查看那琴弦,良久才起身,行至孫志典面前,“孫大人,老朽仔細(xì)查看了一番,依多年行醫(yī)的經(jīng)驗來看,這位姑娘所中之毒,并非見血封侯?!?br/> 一語畢,廳內(nèi)眾人皆驚,孫玉晴下意識的攥緊了袖中手指,“這怎么可能?”由于急切,聲音都有些嘶啞,她按壓了心中的情緒,才繼續(xù)說道,“大夫,您確定嗎?”
大夫聞言,臉色稍有不悅,“這位小姐,老朽雖然不是京中什么名醫(yī),但怎么說也有多年的行醫(yī)經(jīng)驗,見血封侯之毒即便是手上沾染了毒液也不是這位姑娘的死法,想必大小姐是記錯了,或者弄混淆了,依老朽來看,這琴弦上是被涂了白靈砂。”
“白靈砂,那是什么東西?”孫志典挑眉。
“白靈砂通常人們生活中很少會用到,多是煉制丹藥后所產(chǎn)……”
“煉制丹藥?”三姨娘差點兒氣憤的蹦起來,她突然想起了一種可能,“大夫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的偏院里可是一直放著煉丹爐呢……”
一直等著看好戲的大夫人突然臉色巨變,“三姨娘,你不要血口噴人,什么白靈砂,我壓根兒聽都沒有聽說過。”
“是啊,許是這位大夫弄錯了……”孫玉晴附和道。
孫志典的臉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他冷著臉看向大夫人,“夫人,我記得,前幾日你身子已經(jīng)大好了,卻還稱病不起,派人跟我說要在院中煉制什么調(diào)理丹藥,咱們府上向來不弄這些煉制之術(shù),這……你要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