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曦身子一顫,雙腿開始顫抖,還好穿著大大的灰色袍子遮擋住了雙腿的動作,不然恐怕就要穿幫了。
肖奴委屈的放下扇子,連忙跪下委屈道,“太子饒命,小的一時失察?!?br/>
“本太子提醒你注意言行、注意言行,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再管不住自己的嘴就給你舌頭割下來喂狗,看你還亂說話!”
肖奴心頭一顫,當(dāng)下重重連磕了三個響頭,“殿下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br/>
跟著太子這么些年,肖奴是知道的,太子此話并不是嚇唬,他向來說到做到。
“今日就到此吧,豐良,把阜曦道長送出府,記得不要被人瞧見,另外,酬謝我已經(jīng)備好了,稍后你一并讓阜曦道長帶回吧?!?br/>
“是太子?!笔捸S良拱手一禮,深深俯下身去。
太子起身,很快消失在了后花園中,跪在地上的肖奴這才喘了口氣兒,癟了癟嘴起身了,“太子今日是怎么了嘛,我還真是倒霉?!?br/>
“阿奴,這也不怪你了,剛剛道長說了那么多讓太子心情糟糕的話,這個檔口上太子是要發(fā)泄一下內(nèi)心的不快,你且忍一忍吧,等這陣子寧國公府等等不順利的事情過去,太子的心情可能會平復(fù)很多?!?br/>
“對啊,寧國公府,我就說太子最近怎么總是悶悶不樂的,韓光耀可是毀了,那是太子最為看重的兄弟呢?!痹捯魟偮?,肖奴警惕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阜曦道長。
蕭豐良會意一笑,“道長,我跟阿奴還有話要說,稍等片刻,我就帶你出府?!闭f著徑自跟阿奴一起走出涼亭,繼續(xù)道,“沒錯,韓光耀原本也是文武全才。跟太子從小長大,可謂是太子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能手,如今就快入仕了,唉,經(jīng)此一遭。相當(dāng)于硬生生砍掉了太子的右臂,他怎會不郁悶?”
“加上最近又睡不好,唉,看著主子這般,身為奴才的當(dāng)真不忍心啊……”
“是呢,什么時候能讓太子出了這口氣,沒準(zhǔn)兒心情就會好了?!?br/>
“出氣?”肖奴不解。
“對啊,此番韓光耀是因為跟孫府嫡女在別院一事被發(fā)現(xiàn)才遭此下場的,最源頭的根源還在孫府嫡女的身上,若把此女抓來給太子出出氣。沒準(zhǔn)兒太子的氣就消了?!?br/>
“是啊,真是好主意,孫府嫡女……”肖奴努力在腦中回想著孫府嫡女的信息,據(jù)聽說是個美人胚子,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勁兒啊,他挑眉,“豐良兄,你該不會是在耍我吧?那孫府嫡女可是你的表妹子啊,現(xiàn)在你是讓我去抓你的表妹來貢獻(xiàn)給太子嗎?”
“阿奴你有所不知,雖說她是我的表妹卻從小都跟我其他的兄弟們要好,我在蕭府中的地位你也是了解的。倘若場景再好些,都不會一直跟在太子身邊,早就跟著四殿下了,不是沒路可走才被太子救下的嘛?!笔捸S良邊說邊嘆氣,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悲戚之態(tài)。
“倒也是,但那孫府嫡女可是四皇子的未婚妻。這樣的女子若是抓過來了豈不給太子添麻煩?”
“未婚妻?哈哈,阿奴,你想多了,經(jīng)過跟寧國公府一事這么一鬧,四皇子哪里還會娶孫玉晴了啊?她簡直癡人說夢。女子的清白可最為重要,雖然孫府已經(jīng)推了一個庶女頂包,但誰人不知背后的目的啊,所以此番你捉了孫玉晴過來,不但不會給太子添麻煩,還會一解太子的千愁百緒,豈不樂哉?只要太子一高興,你還愁沒有好日子過嗎?”
“豐良兄,我肖奴這輩子有你這一知己足矣啊……我這就去安排,這就去安排哈……”說著,肖奴已經(jīng)邁著歡快的步子跑遠(yuǎn)了。
阜曦兩步并作一步的趕上蕭豐良,“三少爺,那個肖奴當(dāng)真會上當(dāng)嗎?”
“別人不會,但這個頭腦簡單的人一定會,倘若不是因為他哥哥曾救了太子一命,太子早就把他殺了,豈會留到今日,待會兒拿了賞錢你盡快返回我安排的那個地方,這幾日都不要再出來。”
阜曦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三少爺,阜曦明白?!逼鋵嵥矝]有誆騙太子,至少在身份上沒有,阜曦此人的確是京中走街串巷比較有名的小道,但每次他都是撞狗屎運(yùn),安排了幾次巧遇將民家丟失的東西找回來便一鳴驚人。
此番蕭豐良找他過來事先吩咐了見到太子之后的說辭,雖然他每天都在行此類事情,但此次卻當(dāng)真差點(diǎn)兒露餡兒,太子那么一張冷臉誰看了不膽寒。還好,可算將就著把戲演完了。
送走了阜曦,蕭豐良獨(dú)自上了一輛極為普通的馬車,街道上,馬車晃晃悠悠無目的的行走著,馬車?yán)?,夏明昭微微一笑,“看樣子今天很順利……?br/>
“還好肖奴就站在太子身側(cè),不然恐怕還要多廢一番口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