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昨夜做了個夢,哎呦,真是嚇?biāo)黎傲恕闭f到這里,吳大胖子似乎被驚嚇的那勁還沒緩過來。
兩邊的文武一見,面面相覷,這自家主子說的是什么意思?難道真是夢那么簡單嗎?
法正這一陣子忙于公務(wù),不知道最近發(fā)生了什么事,當(dāng)下出于關(guān)心自家主子的目的,上前行禮道“主公,不知何夢?竟是如此可怕!”
吳大胖子見法正一臉關(guān)切的樣子,心下暖意叢生,他掂量掂量詞匯道“孝直啊,璋這夢可嚇人了!”
法正聞言退回自己的座位,打耳細(xì)聽自家主子的描述。
“璋夢見深夜璋正在批閱案牘時,突然冷風(fēng)襲來,一個白衣紅舌鬼差飄到了璋面前,不瞞諸位說,璋當(dāng)時嚇的差點尿了出來”
眾人聞言,臉現(xiàn)精彩至極,想笑又不敢笑。只聽見吳大胖子繼續(xù)道“那白衣紅舌鬼差告訴璋,璋要想活下去,就必須把一只手吃掉”
“吃掉,一只手?”彭羕聞言眉頭緊皺,他是解夢的行家,但此刻他真不知道自家主子這夢意味著什么。他目光不經(jīng)意間飄向了坐在最末端的孝臥冰王祥,突然靈機(jī)一動想到了什么,嘴角漏出微笑,閉目養(yǎng)神起來。
“那時璋就在想,吃掉一只手和一條命相比算的了什么。那就吃吧,等璋做出決定之后,璋又遇到了困難,那是吃左手呢,還是吃右手呢?”
“左手,右手?”大書生龐羲眼光閃爍,他隱約有猜出自家主子意圖的意思,但就是無法捅破這薄薄的窗戶紙。
“璋想,自己用右手多??!那就吃左手,啊,璋張開嘴,那左手卻突然說話了,你不能吃我,我左手可是為你遮擋不雅,維護(hù)禮儀的幫手,你也不想是誰在喝水飲酒時,幫你掩飾丑態(tài)。”
“璋一想,對啊!人而無儀,不死何為?那就吃右手,啊,右手這么一咬,那鉆心的疼??!璋立即想到,若是吃掉了右手,那璋將來還怎么靠他吃飯呢?”
一幫文武想想也是這般道理,便接著聽到自家主子言“璋舍不得吃右手啊,因為他能做事;璋又不能吃左手,因為左手是做人的根本。當(dāng)時可把璋急壞了,那紅舌鬼見璋在那里猶豫不決,頓時大怒,急令璋做出抉擇,璋拼命的求情說,兩者都吃不得,紅舌鬼見璋不聽命令,抽起三丈來長的哭喪棍就往璋身上打…”
“主公,接著呢?”眾人聽的正是興起,卻突然再也聽不到自家主子的話了,心下不由惶急。
“沒了!當(dāng)那哭喪棍落下來的時候,天亮了,璋被月姬兒叫醒了!”吳大胖子神態(tài)似乎還有未睡醒。
一直聳立的老王商聞言,突然下跪道“主公,卑職有罪”。
“呦?!老大人有何罪???”吳大胖子笑嘻嘻道,儼然一副你要是不解釋清楚,那便需繼續(xù)跪著的姿態(tài)。
“主公,卑職身為老主留下輔佐主公的掌握實權(quán)的重臣,卻是搞的益州上下動蕩不安,被主公滅掉的趙韙狗賊不屑說了,那漢中的張魯現(xiàn)下也是蠢蠢欲動,還有益州大小九十八縣三道真正能聽從州牧府政令的能有一半便不錯了!卑職有罪?。 闭f罷一頭磕地,嚎啕不已。
王商一系的人,一聽自家頭目如是說,也急忙從隊列中走了出來,在吳大胖子面前搶地痛哭。
吳大胖子見眼前一大片跪倒在地的文臣武將,嘴角顫了顫,罷手道“此事你們的確有罪,你們身為州牧府的要員,居然搞的政令不出州牧府!你們這不是罪,是無能啊!”說到這里吳大胖子咬牙切齒。
“當(dāng)然璋也知道,這也不能完全怪罪于你們,這川蜀某些敵對力量太過強(qiáng)大了!”吳大胖子補(bǔ)充了一句緩和的話,讓眾人下的了臺階。
“這樣吧,璋給你們介紹一人,讓他輔助你們好好整理整理這益州地方的吏治?!狈鼠虢K于漏出他真實的嘴臉來。
“主公,敢問此人是誰?卑職與一干吏部官員必定拼勁全力輔佐于他”王商聽到自家主子的目的后,輕吁了口氣,原來自家主子是來要權(quán)利來了,那便不是什么壞事,反正自己已經(jīng)到了垂朽之年,對權(quán)利也沒有什么欲望了!要不是身后這幫人推著自己在此高位,自己早就請辭回家含飴弄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