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后空嵐急著把藍鈺送回化象樹中,可此刻二師兄與夢蝶卻不提離開,她的眉頭有些微微皺起道:“二師兄,還有要注意的嗎?”
“你先把藍焰狗放下,你看看你的手?!倍熜只瘟嘶问种械挠窦「啵瑹o可奈何地搖頭道。
空嵐輕柔地把藍鈺放在了床上,然后剛伸出手,卻被二師兄一把抓住,冰涼的黃色膏體涂抹在掌心,絲絲清涼緩解這手上的疼痛。
夢蝶看到這一幕,整張臉變得煞白。公子,是最討厭和別人接觸的。
“嘶——”剛剛一心撲在藍鈺身上,空嵐完全沒有意識到手上的疼痛,此刻回過神來的時候,方知曉這些創(chuàng)口的厲害。
“既然知道疼剛剛劃口子的時候就不要這么狠?!倍熜謳退亢酶嗨幒?,又小心地幫她包扎好,“這玉肌膏放在你這兒,明天我會來幫你換藥的,你好生休息,我和夢蝶走了?!?br/> 二師兄一身衣袍,又是被抓,又是蹲著,此刻已經皺巴巴的,整個人不復往日里的那種瀟灑自如。但此刻空嵐分明覺得,他的樣子格外的光彩照人。
空嵐由衷地出口道:“謝謝?!?br/> 二師兄的身子明顯的頓了一下,然后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道:“你是我的小師妹,照顧你是我的本分,早些休息吧?!?br/> 二師兄帶著夢蝶退了出去。
出去后沒多久,夢蝶便開口道:“公子,你真的要把玉生煙借給她,你明明離不開玉生煙的?!?br/> 二師兄眉宇間露出了一絲不愉快:“我自有分寸,你且辦好我吩咐的事便好?!?br/> “是。可她終究是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公子你就這么確認她就是要找的人?”
“夢蝶,我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過問了?”二師兄的語氣里帶著些不凜然。
“是夢蝶僭越了?!?br/> “好了,她是我?guī)熼T最后活下來的人之一,我自然要看顧她。今日你你可曾注意到有何行為異常之人?!倍熜趾唵蔚慕忉屃藥拙洌匀欢坏爻堕_了話題。
“我與往日一般,登臺表演。可今天偏偏有一人,居然在我登臺的那一刻消失了?!闭摷罢碌臅r候,夢蝶立即一絲不茍了起來。
“那定是他了,可有畫下來?”
“我已著人畫好了,公子請稍待片刻?!?br/> 夢蝶揚了揚手,很快便有人捧著畫像過來,呈給二師兄。
二師兄看著那張畫像,笑得有些意味深長。長長的眼睫下垂,留下一片鴉翅般的陰影,右邊的嘴角上揚,讓人看了不禁想打冷顫。
夢蝶霎時靜若寒蟬,不敢動作,這分明就是公子想要對付別人時露出的表情。
“明日著人把這畫像張貼出去?!倍熜址愿赖?。
“公子,這莫非就是月無影?”為了防止行差踏錯,夢蝶還是請示道。
“就是他。不過這易容真是巧妙,竟然與十年前看到他沒有絲毫相似之處?!倍熜挚粗嬒駬u頭道,“今日之事看,空嵐并非月無影對手,我們再請個人幫忙吧?!?br/> “公子,對付月無影,我想我也可以的?!眽舻嶙h道。
“嗯?”二師兄手上捧著畫像,低頭瞥了一眼夢蝶,那一眼看似平平淡淡,仿佛只是簡單回應,可卻讓夢蝶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不敢再多發(fā)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