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蝶咽了下口水,想了想還是接過了塞子。
夢蝶堵住鼻子后,才傳音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被搞得有些懵。你快給我縷縷順序,我感覺有些轉不過來。你給我的那壇酒,有問題?”
空嵐答道:“嗯,這事巧就巧在他們也是古法釀醴。之前方卉得手后雖然不能把酒運出去,但是想來早就用別的法子通知了李田德。”
夢蝶不解道:“同樣是古法釀醴,但酒方不同,李田德根本無需擔心?!?br/> 空嵐解釋道:“修仙快樂水的氣泡給他的沖擊太大了,所以他想畫蛇添足。”
夢蝶腦海里一個答案飛速的閃過,她滿臉詫異地看著李田德。
“難道方卉偷了酒后,他把一枕黃粱上的那層白色氣泡混入了星辰釀中?”
而此刻李田德已經沖到了高臺之上,可他人還沒到達,束新知就直接出手把他制住。
劉新知難以置信地說道:“星辰釀明明就萬無一失,他究竟在里頭做了什么手腳?!?br/> 閻空地眉頭擰在了一起,全身透出一種寒氣,坐在他身旁的劉新知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
閻空道:“定是這蠢貨著了人家道。”
李田德掙扎著想要開口說什么,劉新知起身道:“崔酒客,我想這其中定然有什么誤會。我們星悅薈的星辰釀,絕對不會有問題,肯定是被人陷害了,此事定要徹查!”
聽到李田德這般講,夢蝶傳音道:“這李田德不會把鍋扣到我們頭上吧。”
空嵐眉毛挑了一下,淡定地道:“我等著。”
夢蝶的心一跳,問道:“你還準備了什么后手不曾?”
空嵐卻不開口了。
崔誕何時受過這等屈辱,可要說這李田德故意騙自己喝百日香,哪也說不過去,可也不愿就這么輕輕放下,于是長袖一揮,又回到了座位上。
李田德道:“崔酒客,我們是冤枉的,定是這生香樓,怕被我們超越,所以要用這等手段?!?br/> 天樞城城主端木將道:“束城主,你天衢城內斗,搞到星酒大會上來,實在是有些可笑吧。”
樓娘子則把目光轉向了空嵐,空嵐也平靜地看著樓曉絲。
看到空嵐那平靜又視若無睹的眼神,樓曉絲的心頭生出一叢火苗。
那晚如果不是束新知出手,這個天賦異稟的小丫頭早就斃命了。如今既然梁子已經結下,那么就在星山秘境里動手吧。
夢蝶有些氣不過,但想著空嵐說的后手,她也暫且按住火氣,沒有開口,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溫婉笑容。
束新知趕忙道:“還請崔酒客給我點時間,我們這就查明真相。”
樓娘子不咸不淡地說道:“查什么真相,難道為了你們那點冤情,這星酒大會終止不成?”
端木將道:“無論怎么說,星悅薈必須除名,不然怎么能平息崔酒客的怒氣。真相么自然也要查,那就等星酒大會之后吧。如今正是各種美酒品嘗的最好時機,還請崔酒客品評?!?br/> 崔誕剛剛曾讓百日香入口過幾息時間,百日香百日香,豈是區(qū)區(qū)清水能沖淡的。
此刻崔誕的口中依然還是那些令人難以忍受的騷臭味,心頭的火蹭蹭地往上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