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fā)燒了?”錢米驚呼,手忙腳亂的去拍他的背部。
唐亦洲緩過咳嗽,呼吸都像是火燒一樣。
他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看著她焦急無比的眉眼,有些蒼白的唇角勾出一抹笑容。
她竟然還會關心自己。
她的關心,是不是又在做戲!
“我先扶你到沙發(fā)上坐著,我馬上去叫人來?!卞X米說話的功夫已經將他扶到沙發(fā)上坐好。
匆匆忙忙的打開門,錢米直接走到樓下,卻差點撞到要上樓的林嫂。
“哎呦少奶奶,您這是做什么這么急急忙忙的,小心別摔著?!?br/> 林嫂被她撞的一個趔趄,胖胖的身軀差點摔倒。
“林嫂,唐亦洲發(fā)燒了,而且好像燒的很厲害,我要趕緊叫醫(yī)生去?!闭f完又跟一頭牛一樣往門口沖了出去。
“少爺發(fā)燒了?”林嫂驚叫,她剛剛后花園忙活著所以沒看到少爺回來。
后來進門之后,聽傭人說大少爺剛剛進門了,她想自己就不去打擾了。
沒想到這出差出了一趟,倒是生病了。
怎么這么不會照顧自己的身體。
夫人和小姐一早就出門了,這個時間點還沒回來,她立馬果斷的決定:“少奶奶,您先上去照顧大少爺,我馬上就叫何醫(yī)生過來。”
“恩,不送醫(yī)院嗎?”錢米著急的問。
“家里有家庭醫(yī)生,何況現(xiàn)在去醫(yī)院反而耽誤時間?!彼钡健?br/> “好,那拜托你了林嫂?!卞X米朝她點點頭又匆匆忙忙的往書房跑去。
痛,腦袋好像是有一把重錘,狠狠的擊打,那種疼到想吐的感覺,愈加強烈。
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一道嬌小的身影跑了過來,接著冰涼的毛巾蓋在了額頭上。
唐亦洲睜開沉重的眼皮,渙散的眼中只剩下一抹身影在身邊不停的忙活著。
這個嬌小的身影,這幾天他拼命不去想,卻不可抑制的出現(xiàn)在他腦海中。
真是沒救了。
“唐亦洲,你撐著點啊?!?br/> 錢米一邊不停的給他換濕毛巾一邊嘴里說著話:“你不是向來生龍活虎的嗎,跟一只打不倒的公牛一樣,而且嘴巴這么毒,就算是感冒病毒,都要給你嚇跑了吧。”
唐亦洲的耳邊已經嗡嗡嗡的響著了,但他還是依稀聽到了這女人嘀咕。
公牛?這個比喻倒還真是新奇。
而且他嘴巴毒,比起她的有心靠近和故意,他這點毒舌算什么。
這女人犯別的錯誤他都可以理解和原諒,但偏偏就不喜歡被欺騙,她觸到了自己的底線。
錢米正專心致志的在擰著毛巾,突然一抹滾燙的熱度襲上她的手腕。
她驚了一下,手里的毛巾差點掉了。
他手掌上的熱度,似乎要將她的手腕給燒著一般。
“不用你管?!蹦腥说统了粏〉穆曇粝袷且话牙麆?,狠狠的戳在了錢米的心臟上。
那只手如鐵鉗一般,緊緊的捏住她的手腕,即使是生病,他的力氣卻沒有減了半分。
很疼,很疼!
“唐亦洲你放開,捏痛我了。”看在他生病的面子上,她不跟這男人計較。
唐亦洲似乎挺都沒聽到,反而加重了力道:“說,我對你這么好,你為什么要欺騙我?!?br/> “我沒有欺騙你?!卞X米昂著腦袋反駁,小臉漲的通紅:“為什么你一定要一口咬定是我欺騙你呢,那你一開頭不也是有目的的接近我,那你不也是在欺騙我了。”
“呵呵。”男人沉沉的笑了一聲。
對,他一開始的目的的確也是想要將這個女人留在身邊,看看馳鳴會有什么行動。
但后來……
后來這一切都變了,也許是他從那個黑車司機手上救下她的時候,也許是在她對自己惡作劇的是……
又或許,她為自己以一心一意挑香菜的時候……
心動了,付出了真感情,卻發(fā)現(xiàn)對方從都到尾都是抱著目的沒有改變過。
甚至,最后還利用他的信任來了這么一個出其不意的一招。
怎么不讓他發(fā)怒,讓他心寒。
錢米正要反駁,看到他這個樣子,還是把其余的話都咽下去:“算了,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那么多?!?br/> 可是她算了并不代表唐亦洲就算了。
見她欲言又止,以為她是沒話說了心虛了,男人怒火更甚。
也許是因為發(fā)燒讓把他的理智也燒沒了,整個人已經不受理智控制,伸手一扯,錢米毫無防備的歪倒在他的懷里。
下一秒天旋地轉之間,錢米就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
“沒話說了是嗎,你說,你對我到底是什么感覺?”沉重而又滾燙的呼吸像是烈焰一般灼燒著她的臉和脖子上的皮膚,好像會灼人一樣。
錢米掙扎了一下,卻掙扎不開。
“唐亦洲,你放開我?!卞X米怒了,想要伸出一只手推開他。
但唐亦洲動作卻比她更快,在她還沒推的時候,一張蒼白而又菲薄的唇就已然堵住她所有的行為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