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爬樹的毛病到底什么時(shí)候能改?”隨著腳步聲的靠近,低沉的聲音也緩緩在樹下響起。
錢米用茂密的樹葉遮住自己,跟一只考拉一樣藏得緊緊的,就是不吭聲。
“下來。”唐亦洲的聲音帶了一絲誘哄。
樹上的考拉卻更緊的抱了抱樹干,還是一聲不吭。
這個(gè)女人!
“你是要我把保鏢請出來嗎?”男人的聲線開始變得危險(xiǎn)。
“不要?!笨祭K于開口,聲音氣急敗壞的:“唐亦洲,你不能這么無恥的,又把保鏢請出來,我一個(gè)人怎么對付的了那么多人?!?br/> 一聽到要叫保鏢,她立馬炸毛。
這是重點(diǎn)嗎!
他覺得自己要被這個(gè)女人活活給氣死。
“你下來,我不會追究你打了我一拳。”唐亦洲已經(jīng)不耐煩了。
眸中,已經(jīng)慢慢染上了一絲陰郁。
考拉探出腦袋,瞅了一下下方面如惡魔一樣的男人,頓時(shí)又縮了回去:“才不要,你的臉色一看就想要我生吞活剝了,我才沒那么傻?!?br/> 男人定定的看了她一眼,開始掏出手機(jī)。
“你干嘛?”樹上的考拉尖著聲音問道。
“叫人來?!?br/> “啊,不要,我自己下來?!卞X米生怕他真的會把保鏢招來,到時(shí)候又不是要驚動趙琴雅了:“你不要叫保鏢,待會你媽媽知道了,我又要倒霉了。”
錢米哀嚎。
唐亦洲本就沒想要打電話,不過是為了嚇唬嚇唬她,聽到她這句話,內(nèi)心沉了一下。
這幾天,她的確是受苦了。
但怎么還是沒學(xué)乖呢?
“下來,咳咳……”一陣?yán)滹L(fēng)而過,唐亦洲病還沒好透,被風(fēng)這么一灌,頓時(shí)低聲咳嗽起來。
“唐亦洲你沒事吧?”錢米跟猴子一樣從樹上竄了下來,直接跳到他身邊拍他的背:“有沒有怎么樣有沒有怎么樣?”
“你再,咳……再這么大力拍下去,我沒事也有事了。”
某女訕訕然的放開手。
唐亦洲垂眸看了一眼她臟兮兮的腳。
原本白皙的腳丫子被劃的都是傷痕,看到這,他眉頭都折了起來。
“回去?!蹦腥送蝗粩r腰將她抱起,利落的轉(zhuǎn)身朝別墅走去。
錢米驚呼一聲,想要從他懷里跳下來,對方磨著牙齒威脅:“再敢動一下試試看?!?br/> 動就動,怕你不成。
安靜的花園,寂靜的夜空,突然響起一道清脆的巴掌聲。
“嗷,你干嘛打我屁股!某女捂著屁股,怒目圓睜。
唐亦洲理都不理懷里瞪著她的女人,徑直往前走。
“哥哥?”唐舒悅之前被趙琴雅冷斥,心里有些不痛快,跑出去跟朋友玩了一圈回來,這才剛走到家門口,就看到自己哥哥抱著那個(gè)臭女人,頓時(shí)心里不爽極了。
哥哥不是說過以后再也不管這臭女人的事情,現(xiàn)在抱著她做什么?
看著那女人在哥哥懷里嬌羞的模樣,她氣的牙癢癢。
“沒你的事?!碧埔嘀蘩渎暬卮?。
“哥,你干嘛一回來就對我這么兇,本來我還擔(dān)心你生病,你就這樣對自己的妹妹說話?!碧剖鎼偧僖饽四氂械难蹨I。
不想跟她多說,男人抱著錢米就往樓上走去。
“可惡?!碧剖鎼偪粗麄兊谋秤?,狠狠的將包包摔到一邊。
憑什么啊那個(gè)臭女人,明明哥哥已經(jīng)對她失去寵愛了,怎么一出差回來,又變了樣子。
“悅兒,怎么回事?”趙琴雅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媽媽,你看哥他……”
趙琴雅抬眸看向前方,眸光閃了閃,嘴角抿了死緊。
“還以為發(fā)生那件事之后,哥哥就不會對這臭女人好了,沒想到才出差了幾天回來,又變了。”唐舒悅氣急敗壞的甩掉高跟鞋,砰的一聲砸到沙發(fā)上。
她神情陰郁的吐出一口氣:“難道哥哥還真認(rèn)定這女人了,她真的會嫁給哥哥?!?br/> 想到哥哥剛剛那個(gè)態(tài)度,她心里就火大。
“不會。”趙琴雅理了理鬢角:“不過是訂婚,事情還沒塵埃落定,都有回旋的余地,況且,就算結(jié)婚了又能怎樣,不是還能離婚?!?br/> “媽媽你的意思是?”唐舒悅傾身,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寧薇馬上就回來了。”
唐舒悅眸子一亮:“你是說,寧薇姐姐,她回來了。”
“是啊?!壁w琴雅淡淡回了一句,眸子亮如光。
樓上,浴室
“給我坐好?!碧埔嘀抟恢皇謮褐煌E拥纳碥|,一邊命令:“別給我扭來扭去?!?br/> “你到底要干嘛?”一臉疑惑的看著他端來一盆水過來,難道他要淹死自己。
“把腳洗干凈。”看著她烏漆墨黑的腳丫子,男人唇角嫌棄抿著。
錢米低頭,看到自己那雙慘不忍睹的黑腳,頓時(shí)嘴角也抽搐了。
乖乖的把腳洗干凈,才剛要站起來,身子忽的又騰空,她心臟又空了一下。
馬蛋,要不要總是沒事先告知的將她抱來抱去的,她老是突然雙腳離地騰空,心里很沒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