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米趴在床上,一雙充血的大眼狠狠的瞪著他,倔強無比。
她不明白,唐亦洲是突然發(fā)什么瘋。
可是今天她跑出去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誰會知道。
林嫂很快就上來了。
一進門就看到眼前這副劍拔弩張的情景,她驚的心抖了抖。
大少爺和少奶奶這是怎么了,是吵架了嗎?
當目光觸及到她難看的臉色和脖子上明顯掐痕的時候,林嫂驚恐的捂住嘴巴,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唐亦洲。
這,這是……
“大少爺你……”她驚恐的看向唐亦洲。
少奶奶脖子上的掐痕,該不會是大少爺?shù)慕茏靼伞?br/> 這孩子也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禮貌懂事,也比同齡人更加成熟和穩(wěn)重。
這,這,他怎么會做出如此沖動的事情。
而且是有多大的氣,才會如此對少奶奶。
看著錢米狼狽不堪的跪趴在床沿邊,她心疼的忍不住上前一步,卻被一聲警告的咳嗽給制止了下來。
“大少爺,少奶奶,俗話說的好,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們有什么誤會的地方,說清楚就好,千萬不能傷了和氣……”
她小心翼翼的勸解道。
但目光觸到唐亦洲那張冷如冰的臉,聲音又小了下去。
錢米看到林嫂出現(xiàn),眼淚更是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啪嗒啪嗒的砸在床上。
她不想哭的,可是她忍不住。
“林嫂,我問你,少奶奶今天一天都在家里嗎?”
“恩?”林嫂看他沒頭沒腦的問出一句,懵了一下。
但隨后還是快速回答:“是的,少奶奶今天一天都沒有出去過,她一直呆在房間里?!?br/> 唐亦洲勾唇笑了一下,笑意卻很冷:“你確定,她一直呆在房間里?”
這當然確定。
林嫂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唐亦洲:“大少爺,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問題?”
自從上次少奶奶偷偷跑出去之后,大少爺就加緊了別墅大門口嚴防,所以她也就學乖不跑出去了。
唐亦洲漆黑的眸子移向床上的女人,而后看了一眼洞開的窗戶:“你都在樓下,是怎么知道她一直呆在房中,沒有出去過?”
大少爺這個問題問的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房間是封閉的,只有一扇窗戶,她都在樓下,都沒見到少奶奶下來過,又怎么出去?
等等,一扇窗戶?
林嫂回憶起剛剛少奶奶回來的時候一身臟兮兮的,該不會……
她看了一眼窗戶,眼眸閃了閃。
不可能,這可是三樓,少奶奶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又不是會飛。
怎么可能會從窗戶上逃出去。
可是那一身衣服,的確像是在外面蹭的。
見林嫂目光閃爍不已,唐亦洲冷笑一聲:“林嫂,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少奶奶確一直在房間里,我可以作證?!绷稚┲币曁埔嘀?,目光堅定有力。
“大,大少爺,林,林嫂。”一道細弱蚊吶的聲音在房門口響起。
他們同時回頭,林嫂看到那傭人手上捧著的衣服,臉色頓時一變。
“有事?”唐亦洲冷聲問道。
“這是少奶奶剛剛弄臟的衣服,我已經(jīng)洗干凈烘干了,想著拿進來給少奶奶?!?br/> 林嫂輕聲呵斥:“沒看到大少爺現(xiàn)在有事情嗎,怎么這么沒眼力見,快下去?!?br/> 說罷轉(zhuǎn)頭對著唐亦洲:“對不起大少爺,是我沒好好管教下面的傭人,她還是新人……”
唐亦洲不理會林嫂,而是長手一指:“你,把衣服給我拿進來。”
林嫂緊張的杵在原位置。
錢米看著那個傭人捧著衣服進來,整顆心都快跳了出來。
唐亦洲垂眸掃了一眼折疊的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衣服,冷笑一聲,將視線移向她:“我記得,這好像是你早上穿的衣服吧。”
“那又怎么樣?”錢米昂著腦袋死鴨子嘴硬:“就不允許我弄臟了,換下來嗎?”
“哦,你說說看,是怎么弄臟的。”
唐亦洲將視線收回,看著眼前一直發(fā)抖的傭人:“這衣服是怎么回事?”
林嫂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清楚前因后果了,急的冷汗直冒。
“我,我也不太清楚,林嫂說衣服上粘上了泥土和草屑,讓我拿去清洗一下烘干就送上來。”她因為事情耽擱了,所以才剛剛弄好。
奇怪的是,她正想把衣服送上去的時候,聽到大少爺好像十分生氣的把林嫂叫上去。
她想著等林嫂下來再把衣服送到少奶奶房間里就好。
所以她捧著衣服,在客廳逗留了一會兒。
而小姐看到她樣子,詢問了她幾句衣服的事情就讓她馬上把衣服送上去。
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小姐說的話,她不敢不聽。
“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話好說?”唐亦洲幽深無比的眸子盯著錢米:“還需要繼續(xù)狡辯嗎?”
錢米索性破罐破摔:“我就是出去了又怎么樣,我現(xiàn)在好歹也是你的未婚妻,難道我就沒有人身自由,就不能出去走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