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暫時把買居民戶口這個啞巴虧避開了,酒繼續(xù)喝著。
喝到最后,一家人里反而是江澈最清醒。
“你今晚就拿東西墊吧墊吧在這睡吧,看著店?!苯瓔屇贸鰜硪话岩话俣鄩K錢拍在桌上,很大氣說:“把桌子收了,地掃了……錢拿去花。”
走到門口,她又回頭。
“太多了?!?br/> 說完抽走幾張,留下三十。
打掃完畢,鋪了席子獨自躺在店里,聽著外頭風聲雨聲,喝著殘酒,睡不著,江澈干脆打開了老爸的收音機,調了半天,終于傳來混著雜音的歌聲……
【我拿青春賭明天
你用真情換此生
歲月不知人間多少的憂傷
何不瀟灑走一回】
…………
隔天江澈起了個大早,老媽和二嬸到店里,他出門去學校。
這會兒還不是雙休制度,周六還有課,只不過臨近畢業(yè),抓的也沒那么嚴了。江澈一直到發(fā)現學校路上,教室里,同學看他的眼神都有點怪……
才想起來:“我現在是附近幾所學校,幾條街,老大的老大了?!?br/> 男孩子在學校不可能跟人一點矛盾都沒有過,不說嚴重,翻個臉總是有的,兩個以前跟江澈小吵小鬧過的同學,今天看見人腿都抖。
還好,一上午,江澈還是那個江澈,什么事都沒找。
午飯后回到宿舍。
鄭書記徘徊了好幾圈,一次次欲言又止,看樣子似乎終于憋不住要跟江澈談一下自己的前途問題了。
“你肯定是要去支教一年了?!彼纱嗾f:“我準備留下來。”
江澈點了點頭沒說話。
“不意外嗎?”鄭忻峰被噎住一下,只好又道:“那你有沒有什么建議給我???”
“我這回在盛海見到韓立大師了?!苯和蝗徽f。
“……真的?!”鄭忻峰炸起來就是一聲大吼,“狗屎運啊,怎么樣,韓立大師本人怎么樣?你拜師沒……拜師沒???”
“本人長得很帥。沒拜師,就一起吃了個飯,聊了一會兒。”江澈平靜說著,掏出一張紙遞給鄭忻峰,鄭重道:“本來是隨口跟韓立大師聊下你,說你也在練九轉金身功,結果他好心給你批命,說你命中富貴。”
“我???”鄭忻峰錯愕地指著自己。
“是你啊,自己看看吧。”江澈示意了一下他手上的紙條。
鄭忻峰打開一看,愣了半晌,“這……明白了,差點上了你的當,耍我好玩?。课揖驼f呢,你怎么可能遇見韓立大師?!?br/> 江澈不接話,把他床頭那本《九轉金身訣》翻出來,扔過去。
女孩子之間是什么情況江澈不清楚,但是男的之間,要說認識好朋友的筆跡,那簡直太基了,何況是毛筆字,臨帖的毛筆字,本就仿的別人,老鄭本身又對這個沒興趣,更無從辨認。
上回,江澈就已經把自己留在學校的幾幅毛筆字全扔了。
鄭忻峰拿紙條上的字對照《九轉金身訣》上的字,研究著,看是否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對照到每一個細節(jié)。
這勾,這帶,這點……
幾分鐘后,一手紙條,一手《九轉金身訣》,縣委書記傻了。
“回去教書,一年入仕途,跟著取劉氏女……四十歲前官至縣長,縣委書記……這是我?。俊?br/> 一位風頭正勁,能引雷的大師,自己崇拜的偶像,給自己批命,老鄭果斷選擇信,盡管他現在本身是個霹靂青年。
“反正那個韓立大師是這么寫的?!?br/> 江澈的想法很簡單,路是他給帶偏的,一聲不吭有點不安,但是強拆有情人,擅自幫朋友做決定這種事,也不能干。